夜槿歌扔下十两银子就要走,那女子却是不依不饶,揪着夜槿歌的衣袖说道:“你不能走,好歹是你的畜牲伤到了我家当家的,你今日不把医药费给我留够,休想离开!”
夜槿歌有些恼怒,偏她不肯放手,一用力挣脱那女子,声音清冷:“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再闹,我们不如让官府来评判评判!”
男子拉了拉女子的衣袖,也怕夜槿歌真的报官,女子才愤愤作罢。
回到客栈,夜槿歌一看,觉得那十两银子给亏了,这小过分明伤得很重,毛都掉了好几根。
夜槿歌有些心疼地触碰了一下,鹦鹉立刻瑟缩在一起。鹦鹉受伤,夜槿歌也不能放任不管,抱着它进了医馆。
出来的时候,夜槿歌又生生少了十两银子。回了客栈,那掌柜的以她带着那么大只狗和伤人的鹦鹉为由把她的行李都扔出来了,夜槿歌气急和他理论,得到的结果却是夜槿歌今日耽搁了他们的生意,还要倒给他们钱,夜槿歌只能愤恨的离开。
夜槿歌连续两次被客栈算计了,心里也是气恼,想着这京城的风土人情竟是这般,当下带着自己还剩的银子租住了一家民房,只是如此一来,她身上的银子遍又是所剩无几。
把小一和小过安顿好,夜槿歌买了一些画具,打算明天去买些画,换些银子才好。
夜槿歌累了一天,没多久就睡着了。
八王爷府,颜欢刚刚从外面回来就被泫澈叫到这里来。
看着泫澈黑掉的俊脸,颜欢嬉笑着说道:“表哥,你这是想妹妹我了?这么着急让我过来?还是你良心发现,想弥补我及笄礼的礼物?”
颜欢眨了眨眼睛,装无辜,提到她的及笄礼,泫澈的怒火消了一半,的确是他有错在先,但是,小六和小五是他母后和他多年前所遇的一个好友所赠,又岂能……
泫澈淡淡地问道:“欢欢,你把小五和小六送到哪里去了?”
颜欢撅起嘴,和他讨价还价:“表哥,想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不过,你得告诉我,小六到底是哪家小姐送你的?你这么些年来念念不忘?”
泫澈抿了口茶,有些头疼的回忆,却是想不起。
夜槿歌把东西准备好了便带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在京城最热闹的南市口摆起了画画的摊子。
摆了一上午也没有人找她画画,夜槿歌有些气馁,旁边一个卖烧饼的大哥看夜槿歌摆了很久,便好心指点她道:“公子啊,你在这摆摊画画断然是不会有人来的!”
夜槿歌疑惑的问道:“为何?”
卖烧饼的大哥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南市口都是贩夫走卒所聚集之地,这些人都不是达官贵人,哪里需要画画之类的东西?”
夜槿歌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和大哥道了谢。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这回她也是学聪明了,自己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合适,于是,她买了一个烧饼给了路边的乞丐,顺利地打听到合适的地方。
在小南轩街口,的确是少了些嘈杂,多了几分儒雅的气息。
坐下,夜槿歌心中仿佛有清风拂过,似乎她来过这里,心中有一股熟悉感。但是随即又收起了自己的想法,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哪里来过这样的地方?
不远处,一座古典的浮雕桥让夜槿歌看痴了,心底有些隐隐作痛,似乎真的是来过,而且她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把目光移开,收敛心思,夜槿歌拿出一张白纸来,自顾自的先画着,她要想有人来找她画画,总得先让人家看一下水平才是!
不多时,一副活灵活现的百鸟朝凤图呈现在纸上。
夜槿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旁边也聚集了一些人,一个穿的花花绿绿,戴着不少珠钗的中年女子捂脸笑道:“这位酷似如玉公子的公子怎么不画美人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