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一看到完好无损的景战,心中欢喜直接跪下:“多谢太师相救”
景战顺着声音抬头,看到太师的一瞬间,脸上出现了诧异:“爹?”
太师愣了愣,傻笑的摇了摇头:“收回你的话,老夫可受不起。”
景战诧异的看着他,
这张脸长着和他早已去世爹一模一样。
若是当初爹是假死,这根本就是说不通,他是亲眼看着父母双双去世的。
太师看着景战还是一脸质疑的模样。开口笑道:“若是你真的想与老夫攀上什么关系,倒不如叫我一声叔父。”
景战:“叔父?”
太师笑着拨弄着自己的白胡子:“是的,老夫便是你如假包换的亲叔父:独孤宇峰。”
独孤宇峰。
以前他的父亲在他面前提起过叔父,但不过几句二二。
父亲开口说叔父是从小体弱多病,在景战还未出世之时,便已经逝世。
如今早已半截入土的人,却突然而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景战抱拳行礼:“是景有眼不识泰山,只是家父曾说小叔叔年少便逝世,这又如何解释?”
太师拨弄着白发,不闹反而好笑的说道:“此事不难解释。”
“当日得确是长兄亲自埋葬老夫,但谁知天命不绝,曾经的神医谷谷主出谷游行,正好看出了在棺木中奄奄一息的我还未气绝,便将我带回这神医谷医治。”
这世间缘分竟是如此的巧合。
也正因为谷主仙逝,他出谷游历,又恰逢看到独孤后人:景战。
恰好又带入这谷内,将他救回一命。
景战用力的起身,对着太师跪拜:“多谢叔父救回景一命。”
太师上前,将他扶起:“这不过是你我的缘分,能捡回你这条命也算是老夫对得起曾经兄长的教诲,只是你身上新伤旧伤内力早已是损害的七八层,若不好好调理,恐怕要折寿数十年....”
景战脸色苍白,但心中却早似明镜一般。
当初为慕向瑜换血,就已经损害十年寿命,如今又是鬼门关走一遭,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景战皱眉心中担忧的看着执一:“执一....我昏睡这数日,外面可发生了何事?”
执一纠结的看着他:“将军,这谷内与外界彻底断绝,这数月执一也不知外面是何风云。”
景战看着为他针灸的太师,犹豫的正打算开口。
而太师却直接回绝了他:“你现在早已是樯弩之弓,出去便是死路一条,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了,安心在谷内调理。”
景战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烦躁,他如今深知自己身上的经脉都还没打通,也根本走不出这万丈悬崖的深谷。
景战试探的问道:“那敢问叔父,还需多久才能痊愈?”
太师毫不掩饰:“三年。”
三年。
三年时间,早已可以将外面改造成另一番景象。
景战的心中烦乱至极,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内,想着能加快时间恢复功力,这样就可以早日出去。
也不知道慕向瑜怎么样了?
她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
第二日慕向瑜醒过来的那一刻,马上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感受着腹中孩儿的温热,她的眼眶终于忍不住的流出泪水。
混蛋!
宁风桦你这个混蛋!
慕向瑜忍受着心中的怒火,她询问着宫女:“宁王爷和王妃现在如何了?”
宫女看着她,马上心虚的低着头:“奴婢不知道。”
慕向瑜又追问:“你快告诉我。”
听到这话后,宫女害怕的立刻跪下,哭喊:“求长公主放过奴婢吧,陛下有旨,不得向公主说出任何关于外面的事情,若是被陛下得知是要了奴婢的命啊。”
慕向瑜咬牙,认真的看着她:“你只管告诉我,我定会护你周全的。”
宫女迟疑的看着她。
一个是陛下的命令,一个又是陛下心间的人,若是得罪了长公主,她恐怕也是不得好过的。
她苦涩的小声说道:“长公主...陛下将宁王爷打入了天牢....对外宣称宁王爷叛变.....说的是,秋后问斩。”
秋后问斩....
慕向瑜一瞬间全身颤抖。
深夜,一个身影蹑手蹑脚的入了殿内,就当他触摸着床榻上的人,却发现空无一人。
灯即刻大亮,慕向瑜一个坐在窗边。
宁风桦温情的朝着她道:“怎么一个人在窗边。”
慕向瑜转身,眼中布满血色。
很难想象,她在这里已经坐了多久了。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却被她立刻扯掉。
宁风桦脸色有些难堪。
“今天是怎么了?”
慕向瑜转头看着他,两个人第一次靠的这么近,却是心离得最远的一次。
慕向瑜僵硬的身体,抽搐着:“放了他。”
宁风桦的身子立刻停驻,明白她的意思,他冷笑:“若我不呢?”
慕向瑜的青筋布满全身,只觉得一个气流从闹出冲去,她咬牙:“宁风桦,你就是一个疯子!”
宁风桦弯着腰,与她双目对视,本以为会气急攻心的他,却是平淡道:“没错,我就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