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悬崖谷底之下,一个村落之中。
百姓们耕耘劳作,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药王屋内药池中,一个男子紧闭双眼端坐其中,身旁的侍卫满眼焦急的看着医者。
“太师,公子究竟还有多久才能醒过来?”
侍卫恳求的问道。
医者是一位中年男子,虽年岁不高,但一撇一柱行动极慢。
“年轻人,别着急。”
太师哈着气,拿起手中的针灸,缓缓的刺在男子身上。
男子神色依旧没有任何起色。
太师正经的摇了摇头:“若非没有解药,又怎么会三个月了也没见起色....”
侍卫紧张的追问:“那太师,公子还有救吗?”
太师抬起头,敲了敲他的头:“那是自然!不然老夫在这里医治他数月是为何?”
侍卫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药灌在男子口中。
只是昏迷的男子一直无法将药喝下去,侍卫又急又后怕,嘴中喃喃道:“公子,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啊!”
太师看着他们二人,微笑着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慢慢来....
慢慢来....
...............
.............
“阿战!”
睡梦中,慕向瑜被惊醒。
这三个月,她每日都是在这样的噩梦中惊醒。
梦里,景战满身是血却笑着看着她,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只是下一刻,她便感受到了小腹处的温热,她低头看才发现一只手正紧紧的拦住她的腰。
她有些反感的将那个人的手拨开。
宁风桦靠在她身后,柔声的问道:“怎么,又做噩梦了?”
说着,他再一次紧紧抱住了她。
慕向瑜有些别扭的开口:“宁风桦,你别靠我这么近。”
宁风桦听后,抿嘴的笑着:“你放心,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这话说的,让她更加难堪。
慕向瑜带着一丝怒火:“你究竟怎么样才答应放我离开?”
宁风桦虽然背着她,眼中却是含情的看着她的背影。
他似乎是思考了许久才开口:“我怕,我若是放你走了,你会想不开。”
慕向瑜低着头,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这三个月这皇宫早已是宁风桦的天下。
慕向瑜被囚禁在皇宫一处偏殿内,每隔一段时间宁风桦都会与她谈话。
朝廷之上的宁风桦,杀绝果断,令人后怕。
哪怕每一次相见慕向瑜都是对他横眉冷眼,但宁风桦的脸上才会出现久违的笑意。
宁风桦见她如此,更加靠近她,用头靠在她的后颈出,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阿瑜,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忘了他,好吗?”
忘了......
怎么可能忘得了呢。
慕向瑜低着头,看着离开手掌依旧温热的小腹,含着笑。
虽然她刻意掩饰,但还是被他察觉了。
前去诊脉的太医脸色喜悦的上报:“恭喜陛下,这慕夫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宁风桦:“..............”
这太医本以为这个消息能让自己得到封赏,谁知下一刻宁风桦的眼神似乎是要吃人的样子。
宁风桦怒火:“滚!”
太医即刻屁滚尿流的离开。
宁风桦眼神凶狠,心中咒骂:“景战,你果真是阴魂不散。”
....................
深夜,慕向瑜依靠在床榻边,借着月光,书写着一篇又一篇书信。
她不知道景战是否还活着,此时又身在何方。
每想到这些,她的眼神都渐渐暗淡。
阿战,等我数日,等我将我们的孩子安顿好,天涯海角我都来寻你可好?
或许是心有灵犀,她从不信景战已经死了。
无论他身在何处,她都一定要找到他。
宁风桦不让任何人来见她,但令人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放范落烟进殿。
范落烟初进来的时候,便已经看到了身怀六甲的慕向瑜,她先是一惊又仔细想了想,肯定的反问:“这孩子是景战的?”
慕向瑜点了点头。
回想起时间,应该是那夜在皇家别院的时候。
范落烟看了看殿外的守卫,主动拉近与她的距离,凑在慕向瑜的耳边:“当时宁风桦派我来劝你,当时我还想不明白,现在看到这一切便已经猜到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