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央诧异的看着她。
“所以....景战便是.....”
独孤倚珊抬头,有些迟疑....
司徒星央立刻便明白其中缘由。
“你不必担心,如今殿下已死,我与南国朝政再无瓜葛。“
从前一直不明白国主为何对景将军给予厚望,原来他竟然是独孤世家的后人,也是长公主的后人,南国的皇室.....”
独孤倚珊靠在石头旁,有些喘息的哽咽的开口:“当初日喀则城也是遭遇大劫,舅舅与舅母双双丧命,于是表兄才离开城内,去到了南国....”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
司徒星央急切问道:“你可知道,这一次屠城的究竟是何人?”
她咬牙抬头,眼中含着怒火与杀气:“我看到了他们的胸前的奴印,他们是中原国的暗月阁的人!”
司徒星央惊讶:“暗月阁?”
独孤倚珊猛的站起:“我们要即刻启程,前往南国向皇兄禀告。”
司徒星央犹豫的看着她。
他本就打算与南国朝廷再无瓜葛,若是再跟随独孤倚珊回去,恐怕便是又一次选择了阴暗的地方.....
但若是抛下独孤倚珊一人至于危险当中,他又于心不忍....
最终,他还是微微点头。
左手虽然无法使力,但右手还能护她安危。
独孤倚珊十分感动:“谢谢你,司徒星央。”
独孤倚珊跌落悬崖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宫中,当慕向瑜端着茶水进入大殿的时候,随即传来的便是怒吼的斥责声。
“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救不了,孤要你们有何用!
“主子息怒....”
正当慕向瑜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大殿内却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王上息怒,毕竟我们的人手赶到了的时候,郡主就已经跌落悬了....”
慕向瑜心中一紧.
这一次大殿之中,景战的声音却没有刻意疏远:“那,王后有何妙招?”
段筠一笑,冷静的开口:“在我们大理国有一种飞鹰,可在数万里内追踪人影,不妨王上将一些郡主的贴身之物交于臣妾,臣妾愿尽力一试....”
独孤倚珊跌入悬崖,恐怕命悬一线....
此时景战心中担忧,对段筠话语稍好,也并无不妥。
慕向瑜不断的告诉自己,却明显心有迟疑,不再上前而是转身离去。
她咒骂自己:你是慕府的后人,为何现在整天沉溺在儿女私情之上,如今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可以助他成事的女人....又可以救回倚珊,你为何又要如此嫉妒不堪?
回到寝宫她终于可以卸下一切,疲惫无助的靠在柱子旁....
冰冷的寝宫,开始没有了一丝温度....
她知道段筠说的不无道理,景战只会越来越适应她的存在,虽然已经猜想到这一切的可能性,但当这一刻被她亲眼所见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
慕向瑜明白,这一切都已经变了。
其实从他娶段筠的那一刻,一切就都已经变了.....
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是她一直在欺骗自己....
只要他还爱她....这一切就都还没有变.....这样的内心的欺骗,一时间被撕扯的遍地零碎。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是不愿意离开他....慕向瑜,你何时变得如此的优柔寡断?”
一个熟悉的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是这一对视,却恍若隔世。
他的发在微风中吹乱,却依旧可以看到炙热的双眸:“许久不见,阿瑜。”
慕向瑜未曾想,竟然会在此时再次见到宁风桦。
先不问他是何种方法可以悄然潜入她的寝宫,单是他再一次出现在南国便是让她始料未及的。
慕向瑜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因为她不知道他暗闯南国究竟是何居心。
宁风桦一笑,脸色多了一丝温和:“三年未见,阿瑜过得可好?”
慕向瑜平淡的开口:“不劳信王殿下费心.....一切都好。”
他低沉一笑:“可我今日所见,却并非你口中说的这般安好。”
带着防备之心的慕向瑜,开口质问:“你来南国所为何事?”
宁风桦一笑:“我来南国只为一件事。”
“何事?”
“带你走....”
宁风桦褪去了少年的稚嫩与青涩,如今的他满是运筹帷幕的城府与势在必得的坚定。
慕向瑜打量着他,只是眼中不再像从前那般信任。
“信王殿下,何出此言?”
宁风桦的眼眸带着真情,他随意坐下为自己倒了一壶茶,直到茶末才终于鼓足勇气的样子:“三年前,我曾问过你,要跟我走吗?你没有同意。阿瑜,三年后,我又来了。”
“这一次,我笃定,你一定会跟我走。”
.......................
深夜降至,景战将整个皇宫彻底掀翻。
所有宫人皆惶恐不安,挖地三尺寻找慕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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