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一直都在淡淡的上扬.....
几日后,渝州所有都已经安置妥当,而救援的军营也即将班师回朝。
这三个月的救援与重建,让渝州的百姓将景战称为天神,百姓对他感激涕零,纷纷自动请愿为他修缮公庙,此等威望就连国主都不曾有过....
出渝州城之时,马车之外百姓十里送君,队伍排到了城门之外一公里,百姓感激声高昂不断......
“景将军体恤百姓,不惧生命之危来拯救我们渝州的百姓.....”
“实乃天神下凡啊.....”
“景将军....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一百姓起哄,众人纷纷跟随....
“景将军千岁千岁千千岁......”
隔着马车之上,景战的脸色并不好,特别是百姓们高呵千岁之时,就连慕向瑜都感觉到了不安。
千岁之称,往往只会出现在储君的身上.....
这三个月在渝州景战所做的一切,在朝堂之上恐怕又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耶郎城宫中大殿之上。
通信军通报:“禀陛下,景将军和禁卫军即将到达耶郎城外。”
国主脸上喜悦至极。
“好!真不愧是我南国第一将军。”
地动乃是天灾,却能逢凶化吉,带领百姓们重建故土,恢复往日生计,能做到如此的天下恐怕还没有第二人。
一文官见国主如此喜悦,便上前附和:“是啊王上,景将军二十岁便能杀虎做皮,领兵打仗,是我南国不可多得的勇士,这一次又赈灾有功,王上一定要好好的赏赐。”
“是啊是啊....”
国主龙椅之上,龙颜大悦:“那众爱卿认为,孤应该赏他些什么?”
一文官应答:“良田美玉太俗气,佳人乐女恐怕又并非将军所愿....”
太子在一旁默不作声,甚至有些觉得自己此情此景,有些站立难安。
但国主却正好将这一难题摆在他的面前:“那皇儿觉得,父王该赏赐什么呢?”
太子抬头,略显思考,后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回父王,儿臣觉得父王膝下只有儿臣一位皇子,略显子嗣单薄....”
话还未说完,太子的亲信立刻在他身后提醒他:“殿下...慎言啊。”
太子停顿片刻,终还是开口:“儿臣提议,不如收景将军为义子,列入王室宗卷。”
此话一出,朝堂上争吵不断,皆是呼喊。
原本国主膝下只有太子殿下一位子嗣,储君之位顺理成章。
但谁曾想,今日却是太子殿下亲自提出,这无疑让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国主显然就是等着太子说出这句话,他便好顺理成章的将圣旨颁下:“既然如此,那孤便....."
身后的太子亲信立刻上前呵止:“万万不可啊王上,如今江湖中都在传,景将军暗自撺掇百姓请愿为他修缮了骠骑大将军公庙,出城之时,百姓们居然纷纷高喊“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才多大的功劳便这样的目中无人,如今王上安在,这景战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威胁王上的地位啊。”
他说完后,其他的官员又纷纷启奏:“是啊王上,这骠骑大将军是何居心,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笼络百姓,陆冰刃之事还未处理,难道是南国之中还要出现第二个忌惮皇位之人吗?”
“一派胡言!”听到此处洛安终于再也忍不下去。
“当初渝州出事之时,是你们将这个烂摊子推到了景战的手上,如今他功耀显赫你们便反手一靶,当真是将事事非非全数忘记,还是说有些人,只想做一只乱咬人的疯狗!”
一句话将在大殿上的人,逼问的哑口无言。
突然一个一直被景战实力打压的武官,不满的上前质问:“大祭司府的人,一向不能抉择朝廷之事,洛女官如今为那个人说话,很难让人不联想,大祭司何时竟然和将军府同气连枝了?”
“什么同气连枝,根本就是一家人啊,莫不是大家都忘记了前段时间大祭司府邸的女官才嫁给了大将军。”
“怪不得呢。姐妹才新婚燕尔,自然要为那人说话。”
“......”
“都少说两句!”太子怒气的逼看那个武官,为她解围。
显然那个人不敢继续说.....
洛安心中感激的看向太子。
但堵得住一人之口,却堵不住悠悠众人,他的这番维护更像是一剂毒药,让她处于众目睽睽之地。
“..............”
“连太子殿下都要为大祭司府邸的人说话,到底是祭祀之府,怎么会出这么多儿女私情.....”
这些难听的字眼,一瞬间竟然在大殿之上,疯狂的传播。
一瞬间,大祭司府邸的清誉连带着将军府一同被百官质疑。
............................
“闭嘴!”
两个字,让大殿之上瞬间安静,国主依在龙椅之上,眼神震怒,俯视众人之时,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国主为数不多在朝堂之上,公然发怒。
“禀陛下,城外守城军有要事请奏。”
国主冷冷呵斥:“讲。”
那人行礼跪拜:“禁卫军皆随副将已抵达宫门外,但.....”
国主震怒:“说!”
“主帅景战协同夫人一起,不肯入城,皆跪拜在城外,说....自身有罪....没有旨意不敢轻易入城,叨扰王上。”
耶郎城外。
景战与慕向瑜十指相扣,跪拜在城门外,而独孤倚珊见此现状,也跪在他们身后。
景战呵斥她:“你跪着做什么?”
独孤倚珊不服气反驳:“表兄与嫂嫂跪,那倚珊也跪。”
或许是猜到景战的想法,司徒星央将陆子墨安顿入了马车之后,又折回,不顾伤势敞开裤腿,与他们一同跪在城门外。
独孤倚珊不解的看着他:“那你跪着是做什么?”
司徒星央侧脸,微斜轮角,淡淡扬声:“想跪。”
他是太子的人,其实他根本无需跪拜请罪,质疑声也压根落不到他头上,但令慕向瑜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一起陪着。
冬日已过,春日的折射,让人昏昏欲睡。
巳时一到,太阳照射下来,慕向瑜的眼角微微颤动。
景战端跪,用挺拔的身影替她挡住升起的余晖。
他侧着脸,看着她。
慕向瑜抬起头,朝阳余晖映射出两人的剪影,美的就像是一幅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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