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战顺利躲开,但奈何四人围剿,瞬息之间第二只箭而出,但这一次箭是射往屋内。
“不可以!”景战撕声呼喊。
瞬间上前,将快速射来的箭柄紧握手心,此时巨大的摩擦力,让他手心满是鲜血滴血。
而第三四之箭,已经不容刻桓,射入屋内,景战以一己之力,以内力挡住箭锋。
而四位弓箭手皆因为此暴露了方位,景战以箭头为暗器反向将箭射回,四位躲闪从树干跌落,落地之后顺着方位,将景战围住。
这四位都是宁风桦的暗月阁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就算是弓箭之计失败,近格斗对战景战一人也可毫不畏惧。
而此时暗月阁,听命于知府大人。
知府自然是底气十足:“侠士,我劝你不要再护里面的人,本官今日一定要将魔头绳之于法。”
景战皱眉,屈身,缓缓抬头不屑开口:“我说过,今日谁也不可以进去!”
他的眼神凶狠至极,而身子却丝毫不肯退步,死守屋内大门。
慕向瑜察觉到了屋外的情景不容乐观,一直驱动着身子反抗,而鹤之翁开口制止她。
“你若是想辜负他的情意,我大可以现在就解除你的穴道,让你出去见他。”
鹤之翁嘲讽的看着她。
“他在门外拼劲全力抵抗,不过是为了让你彻底解毒,为了你心中的侠义你不愿让我医治也罢,但你愿就这样辜负了他?”
慕向瑜知道,景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知道鹤之翁罪无可恕,他不顾正义理法也要拼劲全力护鹤之翁,皆是为了她。
景战害怕慕向瑜苏醒之后会不愿医治,他看向了琼华,眼中恳求:“夫人替我进去查看向瑜安危,这门外有我守着,叫鹤前辈安心医治。”
琼华眼中复杂的看向他,然后轻轻点头,打开了屋内。
开门瞬间,她的眼神却恍若变了一人。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尖锐的匕首,藏在衣袖之中走向鹤之翁。
鹤之翁看见琼华进来,一脸欢喜的问道:“夫人怎么进来了。”
琼华低着头未答应他,下一刻便将手中的匕首刺出,在鹤之翁毫无防备的情景下,一刀刺入他的心脏。
鹤之翁看见了逐渐抬头,眼眶通红布满血色的琼华。
他口吐血色,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
琼华眼眶落泪,面容依旧面不改色,站在他身前:“夫君,可还记得十多年前那个你拒绝医治的农夫和那个小女孩吗?”
他眼中含泪,似乎回想起来当日的情景:“记得。”
琼华苦笑的看着他:“你当日拒绝医治的农夫,正是我爹!”
“你走后没多久,他就心痛难忍而逝.....我至今都忘不了他临死之时,就那样在我眼前,痛苦挣扎着。”
“后来,我追查到了你的身份,我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精心策划,目的就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取你的命!”
他瞬间醒悟,他无奈的仰天一笑:“原来那个坚韧的小姑娘竟然是你.....”
琼华奔溃的,绝望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救他!你为什么不救他!都说医者父母心,可你为什么要因为诊金将他残忍的拒绝!我说过我可以筹到三千金,我可以的!”
鹤之翁眼中难掩落寞,他轻轻抬头凝视着绝望的琼华:“华儿,对不起,那日是我骗了你......我救不了他。”
说后,他口吐鲜血,手中握着的针灸也松开,最终失去力气滚落在地。
慕向瑜感受到了体内一股气息不受控制的往心脉的地方涌去,下一刻心脉处猛烈抽搐,鲜血从口中喷出。
景战察觉到了屋内的异样,他急切的转身进屋,却在看到屋内一切之后,彻底希望毁灭。
他进去将慕向瑜抱在怀中,她的嘴角还在不断的涌起鲜血,眼中却含笑的看向景战:“阿战....”
景战绝望的看着慕向瑜:“到底发生了什么?!”
琼华将奄奄一息的鹤之翁抱在怀里,用指尖轻轻触碰着他的脸颊:“你说你救不了我爹,那为何我会活到至今?究竟是你救不了他,还是不想救他?”
鹤之翁意识越来越模糊,手也拾不起力,但他却支撑着自己,用指尖将怀中的药灌拿出,放在她的手中:“华儿....对不起....”
琼华掩面,将即将低落的泪珠擦拭。
鹤之翁深情的看着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问道:“这些年....你对我....可曾有过片刻的真心....哪怕只有一瞬间?”
听到这句话后,泪水终于无法忍住,从她的眼眶滴到了他的脸颊。
琼华:“没有。”
一道白光闪现,鹤之翁彻底闭上了眼睛。
玉瑶山上,下起了点滴雨珠.....
琼华悲痛欲绝的抱着他的尸体,哽咽的说不出话。
慕向瑜动着唇瓣,看着琼华,开口:“夫人可知这些年,鹤之翁是用什么来为你续命的?”
琼华抬头,眼眶通红:“是什么?”
慕向瑜苦笑,眼中恍若星辰大海,又似乎暗淡无光:“你得的是厥心症,只有不断将新鲜女子的心脏磨成药丸,每日服用,才能暂缓你的死亡。而鹤之翁就是近几年金陵城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黑衣杀人恶魔。”
琼华一瞬间彻底崩溃。
这些年她一直心藏恨意,与他也是爱恨交织。
但她绝不会料到,他若是要医治此等疾病,只能以命换命。
她看着早已闭眼的鹤之翁,最终将他彻底抱入怀中,放声痛哭。
“所以,你不是不医,而是不能医!”
琼华面色惨白的靠在他的身侧:“既然如此,你又何苦以此,为我续命?!”
知府大人进屋,看见已死的鹤之翁,脸上也是感慨万分。
琼华捡起来地边的匕首,也含恨一把刺入自己的心脏,对着知府大人恳求:“希望用我的死,向所有在之翁刀下死去的亡魂....赎罪。”
她倒在鹤之翁的身侧,用掌心与他十指相扣,后精疲力竭闭眼。
慕向瑜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虽然鹤之翁杀人无数理应如此,但最终亲眼见他被所爱之人杀害,又不禁觉得感慨万分。
景战抱着她,看着这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
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慕向瑜已经毒素攻心,琼华这一刀杀死的不仅是鹤之翁,杀死的更是慕向瑜。
情这一字,终究:伤人不能,伤己一击即中。
“阿慕。”景战轻声唤道:“我们回南国吧。”
慕向瑜开怀一笑:“好。”
景战:“我们成亲吧。”
慕向瑜继续笑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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