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战看着慕向瑜通红的双眼,他心疼的将她抱入怀中:“阿慕,想哭就哭出来吧!”
慕向瑜红着眼眶,将头靠在景战的胸前,但她始终仰天,不愿让眼泪掉下来。
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面,慕卿浅逃离京都,回到慕府安置双亲遗体之时写下此信。当时她便已察觉自己怀有身孕,太后不愿就此放过她,她一路逃难再次被阿布可汗救下,后顺利在草原生下慕向瑜。
慕向瑜抬头看着景战,问道:“所以母亲不是在被中原国太后召回京都之时,因为难产去世,或许母亲的死与中原国太后有关?”
景战思考后,点点头:“如此,那一切都能解释通了。中原陛下对你母亲感情真挚,用金蝉脱壳的办法将你母亲送出京都,不像是还会再次迫害你母亲的真凶。”
慕向瑜看着手中的云令,诧异的问道:“那为何....云令会再次回到母亲手上?”
景战抿嘴一笑:“这个就好解释。南睿敖世子对大祭司情意深重,自然愿将偷来的云令物归原主,而大祭司慕清歌一心向着你母亲,自然心甘情愿将云令交出!”
所以兜兜转转,云令才会再次回到慕府。
慕向瑜看着这质地丝滑的云令,有些冷嘲的开口:“都说云令是天下争夺的至宝,我看不过是令世人残暴不仁的凶器,干脆将它毁了!也好过所有人暗自相夺。”
说着说着,她竟然将云令拿出,准备一砸在地的打算。
景战见状,赶紧制止她:“阿慕,不可!云令一毁,恐怕这整个慕府墓穴都会被掀翻!既然你不想将它放在身边,不如继续将此物放在此处。”
慕向瑜看着这个带有灵性的玉佩,终究还是不忍心就此毁掉,还是连着那封信将它重新放回盒子中。
尽管当年的慕府早已荒废,但谁又能想到在远在地下之下,会修建一座慕府墓穴。
“我们必须要找到新的出口,否则只能困死在这墓穴之中。”景战说着分散着她沉浸悲伤中的情绪,并将她手中的木盒重新放回原位。
而正是如此举动,似乎触发了暗藏的机关,在灵堂之后竟然打开了一个密道。
慕向瑜惊讶的看着那木盒之下隐藏的机关。
景战恍然大悟的看着这一切,感叹道:“你母亲真是聪慧过人,她并未在信中写到如何出去的方法,却将机关隐藏在木盒的下面。她定然是想,能将木盒重新完好无损的放回原处的人,心中定然也是对慕府珍爱的人,如此便得到了活命的密道。”
慕向瑜双眼凝视,缓缓开口:“当年阿爹对母亲情根深种,自然也不止是因为她倾国倾城的容貌.....”
慕卿浅拉着他的手,走到了灵堂之上,和他一起跪拜了慕府列祖列宗的牌位。
跪拜之后,她抬头一笑:“阿战,我们走吧。”
景战也露出笑颜,再次用力握住她的手。
两人彼此用力的握住双手,一同走向了灵堂后突然而出的密室。
灵堂后的密室显然是为了防止有盗墓者从这个口中而入,所以是和当日他们二人掉落的慕府中的密道设计相反,是向下滑落的陡坡。
这个密室的设计,只能让人从里面而出,而无法从外而进。
感觉到滑落到了底部之后,便是长达数里的阶梯,步步都是玉石所砖砌,雍容华贵。
慕向瑜手中的伤口也因为没有即使清理,又渐渐有鲜血流出,逐渐将之前景战为她包裹的衣物侵染成红色。
景战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阿慕,我们暂时休息一会,让我重新跟你包扎伤口。”
慕向瑜坚决的摇了摇头,将手藏到了衣袖之中。
“我们在下面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了,不知道阿影和翁老先生他们此时如何了.....”
但此话还未说完,景战已经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将她的手抽出,仔细的查看伤口是否化脓。
慕向瑜有些反抗的将手缩了回去,低头道:“阿战,我真的没事的....”
景战将她手上已经沁湿的棉绸扯开,而这突然其来的刺痛令她眉头紧锁。
景战的脸色出现了怒火:“还说没事?你的伤口都已经化脓恶化了!”他微微用力,用指尖将残留的绵绸撤下,手上也十分耐心的再次将衣物包裹在她的伤口之上。
包扎好伤口之后,他抬头之时,却看见慕向瑜脸上出现了墨蓝色的透明液体。
那时她独有的泪水....
他心疼的开口:“疼吗?”
慕向瑜委屈的点头:“疼。”
景战用指尖勾勾她的翘鼻,笑道:“活该!”
慕向瑜本来都被他如此温柔的举动,感动的痛哭流涕,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嘲笑气的脸通红。
她气鼓鼓的开口:“景战!”
景战将身子站起,躲开她的拍打。
而慕向瑜又岂会是善罢甘休的人,她穷追不舍的跟着他身后想要一雪前耻。
二人就在这密室之中,打闹起来。
而这数里路程的烦躁,也因为二人相伴,只觉得须臾之间就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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