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段筠少女般的音波,让段誉的面容逐渐舒缓。
段誉假意有些生气的继续开口:“今日有贵客在此,你怎的还如此不合礼数?”
段筠走上前,温婉的对着段誉行礼:“爹爹,今日是筠儿做的不对。”
段誉看了一眼此时面无神色的景战,转身对着段筠笑道:“筠儿,这位是南诏国的骠骑大将军景战。”
段誉唤道景战的姓名,他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点头淡淡对着段筠道:“在下外臣景战,妙筠郡主懿安。”
他的一言一行都极为规矩,让人看不出任何纰漏。
段誉借机便开口道:“既如此,筠儿便陪景公子在这羊苴咩城游玩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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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之上,段筠陪着景战在都城中闲逛。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可是段誉却迟迟不肯将圣物交还。
景战的内心焦躁不安,但又不得不压制内心的不安陪着段筠在这都城中逛。
段筠面容愉悦,她笑道:“景公子,我们去游湖吧。大理多水,依山而存,正好公子可以一揽大理国的风采。”
景战冷峻的点头道:“嗯。”
月光之下船只之上,段筠离景战靠的极近,她轻轻的深吸一口气,他的檀香味便缠绕进了她的心中。
月色的光亮让两人的影子拉得极长,段筠像是发现了什么,她轻轻往景战的身后靠,景战专注于观赏月色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
让人惊奇的是,原来段筠往后靠是为了让她的影子靠在景战的影子身上。
她的影子就那样靠着景战的影子,在身后显得两人异常的亲近,但明眼人又都能的看出彼此之间的疏离。
---------------几日后
“家主,你若还有其他的条件可以随意提出。”
景战的话语间烦躁了些许,在书房中停留了许久。
段誉眉头紧闭,他也不愿意强行让南国的圣物遗留在大理,只是王上口谕必须要将这几日拖下去,但是以景战的手腕只怕连今日都拖不下去了。
段筠在一旁,见段誉和景战气息有些微妙,她微笑着走到了段誉的身侧,甜美的一笑道:“爹爹就别因为曼珠沙华还未完全开花而自责了,不如以三日为期限,三日之后便将圣物归还与南国可好?景公子。”
景战思考了片刻,他指尖微颤,但瞬间变容变得缓和,他望着段筠轻轻点头。
段誉见此也暗自心中吐气,总算是名正言顺的拖住了几日。
但就在当夜,景战收到了慕向瑜的书信。
顷刻间,他的神色苍白,将宝剑抽出,在庭院内挥舞着。景战咬咬唇,略微下垂的眼睑,遮住了流过的一抹泪光。
执一自然明白此番来信定然不简单,他上前阻拦景战如此偏激的行为,他伸手拉住景战的衣袖道:“将军,发生了何事?”
景战的心微微刺痛脸色更加冷峻,他在世人眼中鲜有如此模样。
此事,定然和慕姑娘难以脱离关系。
执一皱眉道:“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
景战深吸一口气,声音不稳的说道:“她来信了。”
“是慕姑娘吗?”
“嗯。”
执一继续问道:“慕姑娘说了什么?”
景战战战兢兢着,心里七上八下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似乎失了半个魂魄了起来!
“不能再耽搁了,三日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圣物离开。”
段筠在书房内缠着段誉迟迟不愿离开。
她方才路过景战的客房,见他在院内失魂的乱武宝剑,她虽想上去安慰但又想着是自己的父亲将他拦住的,不免又觉得难以面对与他。
此刻便在书房缠着段誉道:“爹爹,到底是为何不愿意让景公子带着圣物离开呢?”
段誉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冷峻:“筠儿,此番是陛下的口谕,我们段家无论无何都必须拖住这几日。”
段筠指尖微颤,哭腔的开口道:“为什么爹爹?你知道的,三日之后无论是任何理由都再没办法将景公子留住。”
段誉决断的开口道:“不行!你必须想办法将他留住。”
段筠的身子晃了晃,浑浑噩噩地道:“爹爹,你究竟想做什么?”
段誉面容还算和善,握着女儿的双臂,一字一句道:“筠儿,爹爹实话告诉你。曼殊沙华在近几日将会再开一朵嫩枝而出,我们只要将枝叶细心呵护便能再重新长出一株成型的曼殊沙华。”
段筠心中有些难以描述的心虚,她艰难的开口道:“爹爹,那是南国国主的圣物,我大理国怎可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
段誉震怒的开口道:“这是爹爹的事情,你无权前来质问。”
“你姑姑现在在后宫举步维艰,新起的淑妃权力遮天,若是此事不能替王上分忧,你要你姑姑如何在宫中体面的活下去。”
段筠眨了眨眼,热泪猛地扑簌簌地滑下,道:“爹爹,段家的荣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段誉这一刻,全身绷紧,怒吼道:“只要你姑姑为大理国的王后,段家与大理国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段筠低着头,片刻后终于开口缓缓开口道:“其实女儿还有一个方法或许能再挽留景公子数日。”
段誉欣喜若狂,柔声哄道:“筠儿,有了何妙招?”
段筠走到段誉身侧,小声喃喃,她哑声开口,有一抹不易觉察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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