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南国的诸多事宜都拖了许久,而独孤倚珊早就猜到景战不会在城中长留。
她盈盈的对着景战说道:“表哥,城外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样呢?我也好想出城去看看。”
景战严厉的对她说:“如今城中事宜都靠姑姑一人管辖,你若不在何人跟她分忧?”
慕姑娘也是微微点头。
在昨夜,独孤筏瞒着所有人召她入了寝殿。
隔着窗纱,她轻咳的好几声,微弱的气息开口:“你爱战儿吗?”
慕姑娘坚定:“爱!”
她放松的叹了一口气,扯开帘试探的开口:“你可以让姑姑,看看你的模样吗?”
虽然心中有所犹豫,但还是缓缓的将耳畔的面纱取下。
月色之下,她的五官菱角分明,一双眉眼清纯水灵毫无杂念,举足话语间满是记忆。
往事记忆寂然重现。
独孤筏痴望着她。
“像.....真的很像。”
“纵使姐姐再怎么学,也是学不来的,只有她的亲生女儿,才会眉宇间都是和她一模一样。”
慕姑娘诧异看着她,独孤筏的心中动容的哭泣。
她惊慌的开口:“姑姑说的,是谁?”
独孤筏的嘴角抽搐,她恍惚的点了点头,才一字一句间开口说道:“慕...卿...浅。”
慕姑娘心中早已激动澎湃,她难以相信独孤筏竟然知道她的身世,还能将她母亲的名字一字一句间说出口,师父曾说她的母亲是山间的农妇,只是简单说她姓:慕。
慕姑娘惊慌的走上前,问道:“姑姑说的慕....卿....浅是谁?你认识她吗?”
独孤筏扶着额头痛苦的皱眉,却不再说话。她眼中满是期盼,双手握拳的痴痴看着她。
站到了半夜,独孤筏也再没有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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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昨晚跟你说了什么?”
景战在马车上看着双眼紧闭疲惫的她,担忧的问道。昨夜快天亮她才回到寝殿,且一直都是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现在她依偎在景战身侧却明显依旧睡得不踏实,她的睫毛总是不自觉的抖动,虽然要回南国了,却看不到她脸上丝毫的开心。
“景战,姑姑对我说了我母亲的名字。”
慕姑娘疲惫的开口。
景战问道:“那你母亲芳名?”
“慕卿浅。”
显然这个名字一出,景战的的双眸都诧异了,他不知道为何姑姑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慕姑娘继续说道:“姑姑似乎知道我是谁,并且对我的母亲似乎也是很熟悉,但我继续追问,她却怎么也不肯说。”
景战很快平静下来,温声的哄她:“姑姑怎么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呢?”
话到此处,她有些心虚的看着景战,道:“昨晚,我取下了面纱。”
慕姑娘歉意的摸了摸景战的脸颊,又在他的胸前蹭了蹭,低声道:“景战,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景战双眸黯淡,低声哄着她道:“没事的,她是我的亲姑姑,就算是她知道了什么,也是不会有事的。”
但他的脑海中却思绪千起,有一个想法非常的清晰。
她,很快就会知道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这些不是他能够决定的,大祭司和洛安执意瞒她,想让她重新开始,可是他知道他怀中的女子根本放不下。
他淡淡深邃,从背后抱住了她,脑袋靠在她的肩上,依偎在她的身后,道:“阿慕,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你不会不要....我了呢?”
慕姑娘牵着景战微凉的手笑道:“你胡说什么呢?”
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他问道:“景怀这孩子,他偷跑出了日喀则城?”
景战抱着她,微微点头:“是。”
的确,好像那日慕姑娘救了他之后,他就消失了,今日刚上马车之时,倚珊在景战的耳畔慌张的开口:“表哥,景怀逃出城池了!”
慕姑娘微微抬起手,抚着他的眉眼,安慰着他。
景战道:“当年祖母生下的是双生女:独孤筏和独孤凝。凝姑姑在生下了景怀之后就消失了。城中许多人都嘲讽景怀是私生子,那孩子心气高,自然是受不得这样的话语,所以从小叛逆了些。”
慕姑娘轻声的询问:“那他为何要偷出城池呢?”
景战无奈的道:“或许是,他见我出城历练,也想像我一样。”
慕姑娘心中有一丝疑虑,还是按不住性子问道:“那南苏呢....南苏是.....”
景战道:“南苏不是我们独孤的后裔,是筏姑姑在池塘边救的一位女婴,但对外称他们都是凝姑姑的后裔。”
原来如此....
初见两人之时觉得一点都不像,原来南苏只是在池塘边救下的女婴,但是筏姑姑却对他们二人都是照料的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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