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颤抖的说道:“陛下,该上早朝了,各位大人们都在等着呢。”
陛下笑了两声,连连点头:“朕,该上朝了。”皇帝陛下整理了自己的发髻,高高的帝冕将他再一次困在了权力的至高处。
他停驻在了宫殿龙椅之中,此时正是初春之际,外面的花开的很茂盛,香气从御花园而入,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内殿中。
帝王之位,注定是孤独的。
入大殿中时,所有官员都跪地相映,而皇帝在大臣身侧的看见了宁子然的踪迹,而他似乎魂不守舍的呆滞站着。
宁王爷轻咳一声,唤醒了还未跪下的宁子然。
宁子然即可反应过来,跪下请安:“臣侄恭迎陛下。”
皇帝并未有任何责备之意,而是在大臣中张望着,淡淡唤:“礼部侍郎。”
人群中站出拿着管卷的中年男子,小声答道:“微臣在。”
陛下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将阿布部落可汗的遗体送回草原,另外行宫中向瑜...公主的尸身...可还能寻到?”
宁子然神情一怔,看着陛下的神情,他艰难的说道:“大火烧尽后,火中遗留了一位女子的发簪,经丫鬟鉴定是向瑜...公主的贴身之物,只是尸身已经烧成灰烬。”
当晚,半夜之后大火稍小后,他冲进去了。在被房梁压断出,他找到了曾经亲自送给向瑜的桃花簪,而下方一片灰烬...
从景战的反应,他大概猜到了,只是不敢确信。
这支簪子出现,他知道,大火中的女子真的是向瑜...这几日他一直守在大火面前,看着火势一点一点减小,又因为一阵东风又重新烧了起来,直到昨夜,行宫别院内殿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下朝之后,皇帝只留下了宁子然一人还在殿中。
宁子然并未任何情绪,而陛下却早已察觉,他诧异的对宁子然说道:“你怀疑朕?”
你宁子然并未抬头,道:“臣侄,不敢。”
皇帝缓缓起身,慢慢走下来阶梯走进到了宁子然的身旁,拍了他的肩侧:“朕,没有害她,朕也没有害阿布可汗。”
宁子然逐渐抬起头,看陛下的眼神开始带着复杂的情绪,他咬牙道:“那,我母亲呢?”
陛下被他的一问有些惊讶道:“你母亲?”
宁子然定睛一问:“陛下可知,我母亲因何而死?”
皇帝后退了几步,怒颜的看着他。
宁子然知道自己在大殿失言,请安准备离去。而陛下也未有拦他,在众多儿子和子辈中,他是最看好他的。
他有他当年的影子,虽然并非自己的儿子,可是这中原国的江山只要是交给宁家的人,总归是在自家人手中。
可是这宁子然,逐渐变了,难道是有人跟他说了些什么?陛下捂住自己的眉头轻声咳嗽了几声。
他扶着太监又重新登上了金宝阶梯,且走的格外稳重和缓慢,在这京都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动手,向瑜之死绝不可能是盗贼作案她不堪受辱而自尽,就像当年的慕卿浅一样,在入京都的途中遇害,凶手将一切安排的稳妥且不留痕迹。
其实宁子然怀疑他,也实属正常,因为确实只有他能在这京都悄无声息的能做到这一步。
但是,现如今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在皇宫之中城墙之上,宁冰云站在墙上俯视着宫中一切景象,他从出生那一刻便是低人一等,所以他只能靠争,原以为抓住太后一脉就能在宫中长留,但却是和当初所想越来越遥远。
这些年,太后铲除异己,他开始变得不择手段。
这皇位之路是靠鲜血而铺盖而成的杀戮之道,一不留神将会万丈深渊。
成则龙出深渊,输则满门抄斩。
所以,到底有多少凶悍之事,在等着他?
南国境内
几个身影从宫外而归,洛安开门迎接,却见大祭司神情慌张而入。洛安紧张的开口道:“师傅,此次入京可还顺利?”
那女子蒙面却见额头上渐渐流出汗滴:“洛安,我要带她回山中医治,这段时日你在南国替我守住消息,任何人都不可放他进来。”
洛安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女子的身影。
这女子正是南国大祭司瞒着所有人,从大火中救出的牧向瑜。洛安抚摸了向瑜的脸颊:“师傅,续命丹也救不了她吗?”
大祭司又靠近向瑜用手搭在她的手臂处,顷刻间才缓缓而道:“她中了鹤顶红,我也仅有五成把握。”
洛安深吸了一口气,见大祭司带着牧向瑜出了皇宫,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毫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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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