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之前梦里那说书老先生讲的故事,莫不是就是这个殿主?
看着他们架起冰棺,就要进那殿堂,秦欢刚要跟着进去,却被弹了出来。
再晃神,是一片死寂的荒芜。
“秦欢,你说我没有心。现在我把心都剖到你面前了,你为什么还不爱我?”
那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回响。
本想这甚是心烦,却莫名跟着心疼。
究竟是怎样的苦痛,怎样的悲凉,才能让他在死后一遍遍地诉说着,不愿放下。
“你可曾听见他的呼唤?”
秦欢闻声瞥眼看去,是一白袍男子,这眉目间的银月,竟和月明初的如此相像,却比他的黯淡很多,也看不见他真容,想来也是这梦中之人。
秦欢点头,感慨道,“嗯。听见的。究竟是怎样的苦痛才能致人如此?”
“怎样的痛,或许只有他一人知道吧。”白袍男子轻声叹息着。
“他是长生殿殿主?”秦欢问他。
“是,也不是。”白袍男子说得模糊。
秦欢又问,“不懂,先生可能告知?”
白袍男子闻言却是轻笑一声,“先生?呵,不可。”
还真是冷啊。
秦欢不由摇头,“您还真是古怪。”
这话白袍男子听了也不生气,“古怪吗?或许吧。”
又看向秦欢,眸中一暗,“秦欢,五五跟你多时了。”
秦欢心中一惊,“你是何人?怎知……”
这不是梦中人?!
还是说,是牵梦之人?
“非害你之人,非助你之人。”
“只你口中所说,我如何信得?”
白袍男子瞥眼看向秦欢,“梦境是你自己心中所思,可不是我牵引的。”
迟了一刻,又道,“不过,这五五,你以后还是别要了的好。”
秦欢问他,“为什么?”
“你那么喜欢问为什么,怎么不自己去找找看?”
秦欢翻了翻白眼,“我若能找得,还要问你?”
白袍男子闻言莞尔,“你若是找不得,那就等你能够找得了再去找吧。”
说着,眼里一片促狭,“可不是谁都愿意去回答那个‘为什么’的。”
秦欢抬眸看他,“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你应该清楚。”
白袍男子说得云淡风轻,秦欢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直直地盯着他,又问,“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你自己去找。”
白袍男子轻轻飘过一句便转了身,临走前又落下一句。
“这浮世三千,若你找不到答案,那你永远都斗不过他。”
“他是谁?我又为什么要和他斗?”
“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完,满色荒芜中再不见此人。
“真是怪人一个。”嘴里一声嘟囔,却再感觉不到周身荒凉。
等秦欢醒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喊了几声五五,见没人答应。
又大声点问他,还是没有人应。
突然就觉得好想哭,本来就是一缕孤魂。
这下好了,真的只剩自己一缕孤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