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听得到。”哈斯塔懒洋洋的说。
有路灯滋滋的闪动然后熄灭,细小的飞虫嗡嗡的围绕着灯光飞舞,看来那些无良厂商果然有偷工减料,这些路灯才安上去多久就开始故障了……而且其他路灯上有编号,这根上面却没有。
暗示无字不行?
回家的街道上好像变暗了一些,厚厚的乌云遮蔽了月,透不出一丝光亮,所有的路灯都像是电流不足,看来不管是供电还是质量都是打了折扣的,陆鹤不禁感叹豆腐渣工程不得house。
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平时路上都有很多的行人,今天却几乎没有,稀稀拉拉的,而且相当的沉默,脸上没有一点笑容,低着头自顾自的往前走。
可能是因为入夜了,风有些大,感觉刮在背上凉飕飕的,透过衣服往里头吹,陆鹤感觉背后突然透过一丝阴寒的凉意,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然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有点冷啊……
“快走,这里有问题!”
哈斯塔的声音宛如一道惊雷在陆鹤的耳边轰然炸响,陆鹤登时大吃一惊,一时间也不知道作何反应。
“这里阴气极重,有邪祟横行!”哈斯塔无比焦急的说道,“这是……有妖物在为孽!”
话音刚落却为时已晚,只见周身的景物全都变化了起来,所有的植物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疯狂扭动着,路上的行人也化为沙尘消散,本来是身处房屋林立的街道,下一秒却变成了树林。
周围的树木树干上都长着一只猩红的恐怖竖眼,灌木犹如垂死之人一般发出嘶哑的悲鸣,一群乌鸦从林中惊起,全都一股脑飞出,发出凄厉的鸣叫,为这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配上哀歌。
天空中乌云悄然散开,洒落血色的月光,猩红的月亮挂在天上,把大地上的一切都覆盖上了一层血色。
陆鹤惊恐得脸色苍白,小腿肚子一软险些就要跪下,虽然已经吓得几乎失去理智但是本能告诉他,他此时此刻应该做什么。
跑,别回头!
不知是突然福至心灵还是陆鹤命不该绝,也可能是他在这环境下精神紧绷早有警惕,他跑起来的一瞬间正好躲过了身后扑来的黑色身影。
“噌!”
一道刀光一闪而过,从陆鹤的后脑勺旁边擦了过去,只差一点点距离就能给他脑袋开个瓢,到时候的结果无疑就是脑浆迸流红白一片。
陆鹤猛然回头,那是个比他还高一些的黑色身影,可能是因为环境极暗的缘故不是很看清的其模样,但是依旧可以看见它身上腐烂掉落的蛆虫,还有长在嘴巴位置的眼睛和极长的胡子,还有手里血迹斑斑的水果刀。
或者说……那眼睛不是长在嘴巴位置,那毛发也不是胡子,而是整个头颅都扭转了整整一百十度,倒了过来!
那双眼睛也不能叫做眼睛了……而是一个空荡荡的血洞,无比惊悚。
陆鹤看见这邪祟的一瞬间,头皮立刻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没命的疯跑起来。
“你终于……来了……”
邪灵的嘴里发出嘶哑低沉,口齿不清的呼唤,手中水果刀高高举起,向陆鹤追来,同时发出尖锐恐怖的笑。
周围的树木好像也对陆鹤发出森冷的嘲笑声,但是陆鹤只是慌不择路的向着远离身后邪灵的方向跑去,也不管是在往哪里跑,能跑就行。
邪灵的笑声无时不刻不在撩拨着陆鹤紧绷的脆弱神经,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猛的回头一看,距离小到简直要和那个邪灵直接贴脸!
陆鹤发现那个邪灵根本就不是跑着的,脚根本没有着地,而是漂浮在半空中飞着来追他,可是没有时间留给他惊讶了,邪灵手中水果刀高高举起,闪烁着寒光。
“你……是我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