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看向窗外,许是今天的阳光过分刺眼,照得她睁不开眼,心脏也跟着突突直跳。
只是莫名的,这心底无端生出一些难言的欢喜。
祁则衍接到江锦上电话时,正躺在床上养病,打了几天点滴,整个人才缓过劲儿。
“喂”声音粗哑嘶哑。
“感冒了?”他们关系是不错,可朋友之间,也不可能每天联系,况且靠近年关,大家都很忙,一周半个月不联系也正常。
“嗯,躺了几天。”祁则衍说着还打了个喷嚏,“你怎么会主动找我?”
“我回京了,晚上有空吃个饭吗?”
“卧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祁则衍激动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你回来,那她”
“唐爷爷要来京城做手术,他们一家目前住在我们家。”
“你特么不早说!我去,我都没准备好”
江锦上挑眉,“今晚一起吃饭,她也会去。”
“江锦上,不愧是兄弟,真够意思!”
“时间地点,我晚一点发给你。”
“谢了哥们儿,我们要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等你有了喜欢的人,结婚了,我肯定给你包个硕大的红包!”
“这话我记住了。”
“我从不骗人!大红包,就这么定了!”
祁则衍挂了电话,就跳起来,精神抖擞的开始换衣服,拾掇自己。
有人敲门,也没空去开,“门没锁,自己进来。”
进来的老爷子,扫了眼床上堆放的衣服,又看了看某人拿着发胶,正风骚得给自己头发做定型,忍不住挑眉,“要出门?”
“晚上约了江小五。”
“现在才早上十点,你晚上约了人,现在就捯饬?”又不是出去见姑娘。
“爷爷,您有事?”
“没事儿,就是来看看你,看你生龙活虎的,我也就放心了。”
老爷子说着双手背在身后,哼着小曲儿就走了出去。
祁则衍还对着镜子在做造型,伸手摸了摸自己脸,几天不捯饬,憔悴又邋遢,就这模样,怎么见唐菀了。
越看越不满意,直接去他母亲那屋,偷拿了一点精华什么的,往脸上拍了拍,这才觉得像个人。
还在群里炫耀今晚要去约会。
江小五,是兄弟,太够意思了。
你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啊。
以后只要我有一口肉,我肯定有你一口汤。
江宴廷看到群消息,都不忍心戳穿这个二傻子,而其他人则缄默不语,大抵是了解江锦上的性格的,可能就是久病乖张,闲事不会管,这事儿分明有古怪。
冬天的夜幕,总是降临得格外早,江宴廷父子到餐厅时,与江锦上和唐菀撞了个正着。
“二婶。”江江已经接受现实,叫得也顺口,还是抱紧大腿更重要。
唐菀笑着拉着他的手,“今天去补习班了?学了什么?”
“踢足球,我踢的特别棒,过年的时候还有个比赛,到时候你能来给我加油吗?”
足球啊
她不懂足球,可也知道自己国家的足球,真的是一言难尽。
江家兄弟走在后面,江宴廷直接问,“你不怕则衍待会儿掀了桌子,把筷子甩在你脸上?”
“有菀菀在,他要脸。”
江宴廷轻哂,“他现在还以为,你约唐菀出来,是为了给他制造机会。”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从小就有个最大的毛病吗?”
“什么?”
“喜欢自作多情。”
“”
服务生领着他们到了包厢,唐菀是走在前面的,门一推开,就看到了祁则衍。
“唐小姐。”祁则衍立刻起身。
“祁总,好久不见。”唐菀打量着他,就是出来吃个便饭,他需要穿得这么精致?
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剪裁得体的三件套西服,本就长得优越,更是被衬得丰神俊朗。
“好久不见,你说你来京城,怎么也不提前联系我,我也好招待你啊。”
“也是怕麻烦您。”唐菀把他当金主客户,说话自然客气有余。
“祁叔叔!”江江蹙眉,我也在啊,怎么也不看看我,难不成是我长得太矮,他踮着脚,冲他挥手。
江家兄弟进来时,打了招呼,就各自入座。
包厢是一张足以坐8人的四方桌,各边都能容两人。
江宴廷父子自然坐一个顺边,按理说,本该江锦上、祁则衍、唐菀各坐一边,所以江锦上坐下后,祁则衍就招呼唐菀坐另一侧,还贴心帮她拉开了椅子,“唐小姐,你坐。”
“祁叔叔,不对!”江江蹙眉。
“什么不对?”祁则衍挑眉。
“二婶应该和二叔坐一边啊。”
祁则衍如遭雷劈,从嘴角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江江,你说什么?”
哪门子来的二婶。
“我和爸爸是一家,二叔和二婶是一家,我们肯定要坐一起,你就一个人,只能自己坐!”江江伸手,将5人关系划拨清楚。
祁则衍看着他扒拉着小手,将江锦上与唐菀归为一家,呆呆站在原地。
刚才他还觉得,大病初愈,就能见到唐菀,美到登天。
饶是天寒地冻,也觉得这是好时节,此时平地一道惊雷,炸得他整个人,外焦里嫩,浑身透酥。
题外话
采访一下祁怼怼,你现在有什么话想说吗?
祁怼怼:你觉得我该说什么?
五爷:喊声嫂子就行。
祁怼怼:你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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