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幻灵怯懦懦的看着二人,道:“二位公子,奴家本是城中沙家的二小姐,本是衣食无忧,生活喜乐,可七年前一场盛典改变了奴家一生,那是这城城主还不是现在这位,盛典也并非现在这般张灯结彩,而大多是阴森森的吓人,不过抛掷香囊是有的。”
她望着白复生,眼神闪烁道:“那时奴家年幼方满十五,多事不懂,与长姐一同出门,与高楼之上遥见一俊俏公子,奴家便抛下香囊,那公子与奴家攀谈,一番言语后,奴家对其倾心,那公子约奴家与鬼怪游行之中,二人独自见面。”
一颗眼泪落下,沙幻灵抬手擦擦,继续道:“奴家不懂事便甩下长姐,独自跑到鬼怪游行之中,见着那位公子,可、可那公子却招呼身边人将奴家绑起来,那时鬼怪游行本就可怖,做的是杀戮戏码,中间混着个绑架根本无人看的出,奴家便被他们掳走。”
沙幻灵言及此,抬眼望望二人,声音情真意切,道:“送到了烟花之地,那里老板叫奴家跳西域之舞,奴家不从便引来折磨,奴家不得不从,在那处舞蹈,一日却见到奴家父亲,奴家父亲见着奴家,眼露嫌弃之色,转头离去,奴家心中悲切,跳楼而亡,城中城主新换,新城主听闻奴家之事,为奴家修了个祠庙,为奴家积德,又在盛典河灯中,为奴家做了灯。”
“等等。”白复生打断她的话,“那你为什么害人?有了祠庙好好修行,说不定能做个鬼仙呢。”
听及此言,沙幻灵面目扭曲一下,声音夹杂些细微恨意,“城主他为奴家立祠庙,城中百姓是不干的,他们不喜奴家,厌恶奴家,除了奴家长姐,没有一人去拜,连着河灯出游也是嘘声一旁,奴家为不辜负城主之心,才想到出来吸人精气的法子。”
嗯?白复生抬头望着房梁,这逻辑是不是哪里不对,“你害人,是因为城主,城主没叫你害谁吧,他只是可怜你,为你盖了祠庙啊,为什么会拐到害人上去。”
沙幻灵听言,眼中泪水滚滚,道:“城主为奴家盖祠庙是期望奴家成才,可无人供奉,奴家只能沦落为普通游魂,遁入轮回,奴家怎能辜负城主期望?”
柳舍情扫她一眼,长袖一挥,沙幻灵身体飞撞到墙上,“胡言乱语。”
沙幻灵身体从墙上滑落,面目扭曲看着他,“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奴家如此可怜境地,你们完全没有一丝同情吗!”
白复生蹙眉道:“这位姑娘,可怜不是你害人的理由啊。”他见过的可怜人够多了,因为可怜害人还真不是理由,坏就是坏,要是因为可怜就能洗白,那他早就是,正道栋梁了。
柳舍情眼眸冰凉,手中一道银光闪向沙幻灵,“何须多言。”
银光打个正着,沙幻灵身影消失,地上出现一个圆球,柳舍情手一招,圆球飞来。
白复生凑过去看看,沙幻灵正困在正中,“柳大少爷,你困她做什么,要打便直接打了呗。”
柳舍情神色不好,道:“不可一人言,明日停留一日,与城中询问,此女情况。”
白复生问道:“她自己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错,就是三观有问题啊,她有祠庙有疼她的长姐,她家里怎么说也会去找绑她的人,毕竟城主建祠庙,不表示一下也不行吧,出来害人不过意难平罢了。”
柳舍情眼眸深沉,道:“亲口所言未必为真,还是了解的好。”
小青他为何执着,亲口所说为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