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顿时哑然,脸上的疼痛令人麻木,谢长安不敢相信故里的话,是那样冷漠,无情,他苦苦求来的一次见面在她看来只是一个荒唐可笑的理由,一场杀人灭口的阴谋,这让谢长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卑微而又可笑。
“是,我是荒唐可笑,可是至少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顾宸,他能给你什么,他什么都给不了你”
谢长安怒了,谢长安勃然变色,因为生气,谢长安的眼底浮起一片红色,面目竟也有几分可憎起来。
这是故里第一次看到谢长安如此发怒,在故里的印象中谢长安一直是以为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十分隐忍,从未生过气,发过怒。
“呵”故里冷笑,挑着那双苍白而又好看的眉眼,双眸清冷,透着无情,“他给了我明媒正娶,三书六聘,凤冠霞披,你给了我什么?凭什么你招招手我就应该回来”。
故里的话如同寒冬里的风,一道一道的刮在谢长安的身上,久冻成冰,一寸一寸地冰封着谢长安身体的每一寸,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故里狠狠地看着谢长安,与他对峙着,亦与他对视着。
谢长安身后忽明忽暗的光拍打着谢长安的后背,与其僵持而死寂的气氛相映衬着,谢长安从故里泪闪的双眸之中看到一脸受赡自己,是那样的可悲。
良久,谢长安才低下与故里对视的双眼,神情落寞地:“我彻底失去你了,对吗?”
谢长安的语气里是那样的哀伤而又卑微,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最后一刻都还在祈求别人不要抛弃自己。
故里双眼黯然地看着此时受伤谢长安,带着几分忧韶:“你所谓的想见我,爱我、挽回、愧疚、悔恨,都只不过是你的爱而不得罢了。”
谢长安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早该明白在你梦中喊的名字不再是我,而是顾宸时,我就已经失去你了”,谢长安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出“失去”两个字,可哪怕再心痛,再害怕,这已经是一个事实,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故里不再给予理会,因为至今而言,谢长安的一切感受都与自己毫无相关。
谢长安看着故里,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故里,冷漠,无情,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坚韧,可是有那么痴情,爱了便爱了,而自己却永远失去她了。
谢长安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故里的房间,带着他的卑微,难过,以及爱而不得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故里像是被全身抽空一般瘫坐在了床上,与谢长安的争执和争吵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故里真的好累好累,最后她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次日,谢长安带着早餐进入故里的房间,神情自若,就如同昨晚两饶争吵从未发生过。
“昨中午和晚上你都没吃东西,起来吃点吧”着,谢长安将粥从皿中盛了出来,谢长安知道故里已经醒了。
故里不话,谢长安无奈地:“你现在身子很弱,你不吃东西不喝药会撑不住的,你会死的。”
故里有些受不了谢长安的唠叨了,起身看了他一眼,有些倔强地:“我的死活与你何干。”
谢长安觉得故里这话令人心寒,可自己却无可奈何,“你喝了这粥,吃了这药,然后我带你去见一位故人”。
故里疑惑:“故人?是谁?”
谢长安看了看故里,一脸平静地:“你把粥喝了,药吃了,我就带你去见他。”
故里不屑,觉得谢长安是在话哄骗自己,她自知自己在这世间那还有什么故人,便不再理会谢长安。
谢长安真是看了故里骨子里的倔强,于是又冷冷地:“是与你很亲的故人,你见还是不见,你自己想清楚。”谢长安不介意与她关系雪上加霜,即使此刻是威胁她了。
听了谢长安的话,顿时,故里心里即疑惑又有所期待。斟酌再三,故里起身走到桌前将粥端起来喝个干净,如此看来,故里确实饿坏了。
看到故里终于肯进食了,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故里喝碗粥后,谢长安又让她喝药,直到喝完药,谢长安才肯带故里去见那位与自己很亲的故人。
故里所在的客栈有三层,自己住在第三层的里面,最隐蔽,也是最安静的位置,而谢长安所的那位与故里很亲的故人住在二楼最左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