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夸赞几句李小平,在陈大头低头欢送下去到下一个车间。扬眉吐气的陈大头走路的姿势都变成了双手叠后,头扬四十五度,逢人便提高嗓门说话,颇似传达圣旨的主事太监。
秦师父不悦,将我喊至办公室,脸上冷的能冻火腿。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秦师父说道。
“不,我没错!”我回道,直视秦师父的眼神。
“可是我的面子都让你丢尽了!”秦师父不高兴了。
“您的面子就值一场比赛,还是就体现在和陈大头的竞争上?”
“你怎么说都没用,因为你个臭小子,我遭受同行耻笑,平时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听,现在被更加厉害的人比下去,堂堂正正地输了,你找谁去哭都没用!”
“好吧,就算的确输掉比赛是我的错,这只是一场技术的较量,争个输赢有那么重要吗?”
秦师父思虑一会儿。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这是那个陈主任想着法的整你,当然他的目标不是你,而是背后的我。这场比赛在厂里领导的眼皮子底下,比赛的结果谁抵赖都没用,以后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比他低人一头,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不该!”
秦师父差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窒息而死。
“我不明白你俩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我也不想去明白。但是我想让你明白的是,我没有心思去操心别人的算计和去算计别人,我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我都不想管。”
“谁不知道你是我徒弟,你想独善其身,你觉得现实吗?姑且陈主任这边不说,光说厂里领导,谁不知道你是我教授出来的人。大佐我知道你是喜欢无拘无束的人,但是在这个厂里,绝对的自由就意味着绝对的限制,相反,适度的合群,就代表着一定的自由。我这么说,你懂吗?”
我看着秦师父真挚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接着又摇摇头。
“师父,你是我的师父,我尊敬你。当然,我也应该担起作为一个徒弟的责任,但是我是自由惯了的。第一次,我觉得我的思想。我的做法,我的行为和你们这些呆惯城里的人是完全不同的,亦无论谁好谁坏,的确我们之间是存在一条行为准则的代沟,可能这就是两个环境里出来的人最大的区别。”
接着我又说。
“我讨厌谄媚上司,讨厌比赛争斗,讨厌和别人相处的不愉快。我喜欢交朋友,喜欢吃美食,喜欢去我没有想去的地方,尽管这些愿望还没有实现过,但是这是我的生活下去的动力。你是我的师父,我再次尊重你,求你不要拿我去和陈大头争斗的棋子,我不配!”
“臭小子!”
看着我离开的身影,秦师父在我背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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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除了多了一个李小平这样一个讨厌鬼,一切回到了正轨。
陈大头总是招摇过市,到处宣示自己的主权,因而也对李小平更加看重,除了给他涨工资,还提升了职位。
原来跟对了人,真的可以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