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吃,你都把人家打去医院了,还吃!”梅姐打掉我拿碗和筷子的手,怒吼道。
“这不能怪我呀!它爸说话太难听了,而且他爸风闻一直都不太好,所以我才想要教训她一顿,而且,我下手有分寸的,就只是皮外伤,他是把这件事情放大了而已。”我无辜地辩解说道。
“阎王好糊弄,小鬼难缠。你懂这个道理吗?现在人家在医院里躺着叫屈呢,不给人家一个解释怎么行。”梅姐说道。
真是巧了,怎么会正好遇见林蔚儿的爸爸呢?而且怎么会正巧打的就是她的爸爸呢?我该怎么去解释呢?
正当我冥思苦想地时候,梅姐交叉手放在胸前,命令似地说道:“明天跟我去给人家道歉,态度诚恳一点儿。”
我还是答应一声,事到如今也不好推辞了。
吃完饭,梅姐接到樊老师打来的电话,电话详细蝉阐明了小妹生病这件事情的原委,并且做出了让双方都满意的处理结果,梅姐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梅姐伤透了脑筋,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我悠闲自得地躺在沙发上刷抖音,她狠狠地敲了我的脑袋,说道:“这家里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你爸是,你小妹是,你也是,要是让我早点死了,就不用管你们这一摊子事儿。”
梅姐抱怨完,回卧室休息,老吕打扫完家务,惨兮兮地回到书房,幸好天气不是太热,因为书房里没有空调,老吕不至于半夜被热醒。
有些事情本就是这么奇妙,在你不经意间给你送来惊吓,当你觉得做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费吹灰之力的时候,你的傲慢将会导致这件事情最终成为你的麻烦。如果有一天我再次遇见这种事,我也许不会再像年少轻狂的少年那样握紧拳头,但是我仍然会让这种可恨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犯罪的孩子吃不到糖,我也会让他尝不到甜头。我会让他明白,对别人的傲慢,就是对自己的摧残。原谅我心理活动过于复杂,有时我的脑袋会不自觉的转动,就像是条件反射,婴儿会下意识地吃奶,我的脑袋也会下意识地出现一些至今我都难以置信的想法。总之,一切都是这么奇妙。
清晨总算是没有什么摔碗吵架的声音,我得以睡到自然醒,梅姐和老吕的关系略有缓和,但是一旦老吕提出回到卧室睡觉,梅姐就会翻脸不认人,似乎老吕的要求越过了梅姐的内心忍受的极限。
中午被梅姐揪着耳朵亲自到林蔚儿家里道歉,幸好林蔚儿上辅导课去了,只不过楼下那个幸灾乐祸的中年胖女人着实可恨。梅姐和林姨相互说着一些客套的话,林叔叔从医院出院,本想着好好的讹一笔作为自己的赌资,但是看见我亲自上门道歉,反而出师无名,一切都好说话了。反倒是我佯装真诚地说出那句对不起,感觉是我这一生说过的最大谎言,而且当时我的面部表情又是如此契合,真实地让只能用一只眼看世界的林叔叔也感受到我的诚意,当然我是不信他会又这么好心的。
结果之后林叔叔就断绝了和我们家的联系,并且严令禁止林蔚儿中午再坐我的车送饭。虽然我们并没有把他当回事,由于不好太过显眼,于是我们就转到“地下”,后来送饭我就会隔着一条街等待林蔚儿提着裙子,偷偷地和我接头,真是有做地下特工的潜质。
不过后来见到林蔚儿,我还是有些难以启齿,毕竟,我都把人家的爸都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