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家还真是可怜,怎就这般生不逢时啊。
“不过是本野史,何人所书没有留意,也不记得是何时看过了,就是故事让人嘘唏,所以内容到是记得还算清楚,对了,祖父,按,您应该知道这位紫将军吧,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有其先祖之风采?”
面色平静,带着一贯的浅笑,眼里却看不到温度,就这么安静看着林横冲,像是真的只是好奇,问的稀松平常之事。
林横冲点了下头,身子动了动,眉目低垂,收回目光整个人看上去,略有几分沧桑之福
良久无声,林宏图看了林霜语一眼,耸了耸肩,看来,祖父并不想提前尘往事,可能也是觉得,也是觉得,这紫家结局让人生叹吧。
前朝紫家的事,他只是略知道一点,毕竟,对金汉末年的记载并不仔细全乎,而且,印象里,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金汉亡国,与这紫将军被斩好像时隔了有多少年来着,十年还是多久,还真是知之不详,回头问问梅先生,梅先生肯定知道。
不过,应该与亡国没什么关系,而且,紫将军的名号,好像还真没他先祖那么大,所以
“同朝之臣,怎会不认识,紫将军于林家,有恩,野史终是野史,无从考证,所以,无需将两位紫将军相提并论,于林家有恩的紫将军,是一位铁骨铮铮的好男儿,是一位擅兵伐谋将才都是前朝旧事了,不提也罢,你们只要记着,不管史书怎么写,金汉末年的紫风修将军,对咱们林家有恩,记住了吗?”
最后这一声记住了吗?老太爷的目光是落在林霜语身上的,眼中带着深意,嘴里却是轻描淡写,可林霜语能感觉到老太爷这几个字的分量。
于林家有恩吗?
她当然会记住,她如何能不记住,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野史,又哪有写的这般详尽的野史?又有谁对一段随意翻看的野史记得这般清晰?
这就是紫家的家史,是她娘亲口所传,祖父口中的恩人,是她的亲外祖,是紫家第十九代传人。
以她对祖父的了解,对林家的了解,以及祖父现在的神情,至少,她可以断定,林家与紫家是交好的,不知为何,心头略松。
起码,林家没有牵涉其中,不过,外祖当年究竟留下什么东西,让这么多入记?老太爷又是否知道?
八成是不知的,不过,外祖被害的真相,老太爷应该是清楚的,她要怎么让他开口告知真相?
一步步去查,也还是绕不开老太爷的。
当年,又是谁处心积虑害祖父,祖父没有紫家先祖的赫赫战功,也没有先祖在世时紫家令人垂涎的财富,更没有那么慑饶兵权,为什么?
当年,墨家想从娘身上得到的东西,还有现在那位公子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娘当初给她的那个盒子,她一直以为,就是老太爷给娘的一封信,写着祖父被害的信,她当初甚至认定,祖父就是被墨家害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墨家一直在找那个盒子,知道东西在她手中,才会对她忌惮几分,才会让她那般轻巧的进了宫。
现在她才知道,所有的事,都没那么简单。
娘当初,为何不告诉自己?
想起那个盒子,不由就想起那份入城时送到她手中的地契多年过去,她藏的东西,不知可还在!
如果拿到那个盒子,是不是就能知道真相?
她知道,她那般唐突的要那个宅子,那位公子是何等敏锐之人,必会对那宅子感兴趣,只是,没用的,她要宅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祖父放心,霜语记下了。”
终了,还是点头,老太爷一直未开口,似乎就在等这句话,听的这一句,好似放下什么心来一样,眼里还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记下就好。”老太爷似乎也不欲多了。
祖父和大姐姐怎么回事啊?感觉怪怪的,虽然奇怪,却乖巧的没有出声。
“好歹,那紫将军与我娘同姓,紫姓不就不多,也算是本家,对了祖父,霜语自离家,对家中之事知之不多,也不好问旁人,不知,我外祖家是何地的?可还有往来?”
不是她多信,实在是有些蹊跷啊,一是这个姓确实少见,二是,她回府这么久,竟未听人提及过外祖家,再有,刚才祖父那一记复杂的眼神,让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起身,给老太爷斟了杯茶,问的很随意,也是情理中的提问。
老太爷却是突然惊的抬头,随即掩饰过去,故作镇定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种了些,这有什么不好问的,你外祖在家在滨州,离的太远,所以往来少,你娘去世之后,就联络的更少了,当年,若非你爹游学到滨州,也不会结下这桩姻缘,你也大了,本该去祖父家给长辈问安,奈何路途太远了”
滨州?难道自己猜测错了?
林霜语还是太看老太爷了,当年能伺候御前的人,即便心中惊涛骇浪,也能面上处变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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