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带着老娘和孩子又匆匆离开,他不愿意让过多的人知道那孩子的事,以免再生端倪。这一路上江峰在不停地想,这是要到那里去呢?原本想带老娘到青云寺自已的舅舅那去,也好让老娘与舅舅相聚会。可是自带着老娘离开了山村后,一路上都是小心谨慎。但还是有那么多的风波和坎坷,让老娘跟着担惊受怕。毕竟老娘也是七十岁的人了,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和惊吓。于是江峰觉得俗话说的好,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先让老娘和孩子隐于市井之中,先让她们有个安稳的生活环景,自已也可尽量避开那些江湖上的争斗和打杀。先把孩子抚养成人,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于是江峰与老娘讲了自已的想法,老娘到是通情达理,也完全理会儿子的心情,所有这一切也全由儿子作主和安排。就这样江峰带着老娘和孩子来到了州府,找了所比较不起眼的房子住了下来。同时又考虑到日后的生活保障,江峰便又开了一间杂货铺做走了小生意。没过多久,一切生活都平静了下来。而且与那左邻右舍和睦相处十分融洽,每天也是乐乐呵呵地。邻居们见这祖孙三人,一是老、二是小,三是残疾,所以对他们也是百般照顾和帮助。
生活安稳了后,江峰就全身心地放在了孩子身上。老娘对孩子的吃穿也是尽心尽责,全心呵护。
自此后,江峰每天都将龙儿放在铁醋药水盘中周身洗浸,然后用那竹片又周身拍打。这孩子还真奇特,不管你拍打的轻重,他是从来不哭不闹,而且反而高兴地嘻笑。江峰为了煅炼他,开始时先是轻轻的拍打,待小儿慢慢适应后,就逐渐加重拍打的力度。待你在他身体到处拍打时,他反而咧嘴咯咯地欢笑起来。又过了一段时日,江峰又采用竹条和铁条来逐渐逐渐地换打,使其周身筋力、骨节、血肉坚实,尤如钢铁一样。
冬季时节,江峰先用雪给他浑身搓擦,然后又把他放入冷水中浸泡。就这样让他自少苦练,到了三岁时。就让他头上负有重物,腿上挷上铁块,学蹦跳弹跃。先用小木凳,然后慢慢地逐渐再加高度、增加难度。三岁的肖龙已长的是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十分逗人喜爱。江峰更是把他当成掌上明珠,百般呵护。老娘对这孙子也更是疼爱有佳,仿佛他是自已的心头肉一样。
一天,杂货铺来了二男一女要买东西,一男子挑选东西时,老是找那江峰闲拉鬼扯地无话找话说。另一男子就老是找老娘问东问西,也总是找些无关紧要的事来询问。那女子见那肖龙胜是可爱,就在门口边装做无所事事地逗孩子玩耍。
江峰初见这女子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一样,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就没放在心上。这女子边逗孩子,边把他往外引,不一会儿孩子就被那女子引出了门外。
到的门外后,那女子见周边无人注意,便抱起那孩子就走。这孩子初始见有人与自已玩耍也特别高兴,可当那女子抱起他才走了几步后,这孩子突然大声地喊叫起来。一边喊“大伯”、“奶奶”一边是又哭又闹,又踢又打。这女子见这孩子突然哭闹,便抱着他快跑起来。
江峰听到孩子的哭闹声,马上警觉起来,起身就要追出门来。可那两个要来买物的男子见江峰要出门追赶,一个故意拖住江峰,一个故意挡住房门,两人并同时出手向江峰打来。江峰在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再隐瞒自已的武功,迅速出手来了个金蝉脱壳,摆脱两人的纠缠。又以一招连环掌将这两人打翻在地,并闪电般地出手点了两人的穴道。然后不顾一切地飞速冲出门,去追赶那女子。
那女子抱着还在哭闹的孩子,边跑便回头看。跑了约有几十丈远后,觉得无人来追赶,便放下心来。正在洋洋自得的时候,忽觉耳边有一阵微风飘过,再回头看时没见有什么动静。当回过头又往前快走时,前面已被一人挡住了去路。同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自已的右手已被对方的左手牢牢地抓住,一点也动弹不的。
这女子当时被吓的一惊,不由地惊慌失措。当抬头看眼前这人时,更是不由地心惊肉跳。
江峰这时也是怒目而视地望着她,两人在对视的瞬间,江峰也已认出了对方是何许人也。江峰不由的怒道:“你这恶妇,上次你砍断我的手臂,今天又来抢我的小儿,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了。砍断我的手,我可以不计恨你。但想抢去我的小儿,我此能容你。”
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潘虎的老婆,名叫冷欣。当初她是有机会和能力杀掉江峰的,可为什么不杀,对此江峰当时一直觉的这是个迷。后来见她反而将自已的丈夫杀掉,报了她自已一家的血海深仇,心中对她也就有所理解和同情了。
这时冷欣也慢慢地冷静下来,并说道:“大英雄,没想到我们还能再次相见,不知是巧合还是机缘。上次我砍断你的手,也是迫不得已。当时如果你先杀了潘虎,你会放过我吗?那样我此不是无缘无故的死的很冤?我的家仇也无缘以报。再说你杀了那贼,可我不能亲手血印了他,我如何对的起我那一家数口的亡灵?另外,当时我要是把你一起杀了,那潘彪日后也是不会放过我的。你把那潘彪除去,也等于除掉了我心头大患。所以我当时对你说过,望你以后不要记恨于我”
江峰说道:“你虽砍断我的手,但也放了我一命,我并没有计恨于你。可你现在竟然明目张胆地在我眼皮低下来抢我小儿,我兹能饶你。”说着江峰抓住她的右手一用力,就把内力往她身上输送,让内冲击她。
可冷欣疼的是浑身发抖,头上虚汗也慢慢地流了出来,但她抱着小儿就是不松手。她忍着疼痛说道:“江大英雄,我敬佩你,也知道你的为人。可你不要逼我太甚,否则我们来个鱼死网破。我虽不是个男子汉,但我也是一言九鼎,我是说到做到的,你可不要后悔哟。”
江峰一听她这样说道,也真不敢再用强了,马上停止了内力的输送。但还是把她的手紧紧地抓住,生怕她挣脱一样。
冷欣的疼痛已消失,心情也平扶了下来。又对江峰说道:“江大英雄,据我所知,这孩子也不是你的。再说你一个大男人带个孩子也不易,不如把他送给于我。我一定把他当自已的亲生骨肉对待,我一个女人疼爱孩子要比你们男人家要好的多。”
江峰不由地怒道:“你休的一派胡言,这孩子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他是我表弟的骨肉。我表弟一家惨遭不幸,我有责任和义务来抚养他。他现在就如同是我的亲生骨肉一般,任何人都休想从我身边把他带走,否则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冷欣自然自语地说道:“这孩子一家惨遭不幸,那也就是三年前的事了。三年前的血案?噢,对了,未必这孩子的父母就是那肖昆和薛梅吧?那这孩子也就更应该给我啦。我和那薛梅可也是表姐妹,我们从小就是情同手足。她的孩子也就如同我的孩子一样。她惨遭不幸,我就更有义务来帮她抚养这孩子。我要把他抚养成人,让他长大后为他父母去报仇血恨。好了,江大英雄。你也不要与我争这孩子了,这孩子我是要定了,谁也休想把他从我手上夺走。江大英雄,我现在也才弄清楚,难怪还有人在查找这孩子的下落,他们还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另外,江大英雄,江湖上都知你是‘过江龙’,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好汉。可现在也都流传你是个‘独臂龙’。像你现在这样,到那里也都无法隐瞒你的真实身份,你也必将会遭受各种恶人的追杀和非难。这孩子如在你手上,也必然会带来许多危险和磨难。让这孩子跟着我,兹不是两全其美吗?这也是最明智的选择呀。”
这时江峰听冷欣这么一说,倒真还让自已犯了难。这孩子现在是自已的命根子,不可能把他转到别人手上去。就是自已同意,老娘也不会同意的。可现在这孩子在这女人手上,这女人对这孩子也是誓在必得。如果自已硬抢,必然会把孩子抢到手的。可这一抢难保不会伤到孩子,那可如何是好?
这时江峰灵机一动,就对冷欣说道:“冷家妹子,你刚才那一番言语确实如此。我是这孩子爸的表哥,你是这孩子妈的表姐。我们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也可算是远亲近邻了。你刚才说的话,我想了一下也是有道理的。孩子在我手上那是危机四伏,我也是那恶徒的眼中钉、肉中刺。再说我在明、他们在暗,我是防不胜防。所以孩子在你手上,我还真算放心。只要你真心对待这小儿,我江峰无话可说。但你必须发下重誓,才会让我相信于你。否则你要有背誓言,我可不会饶恕于你。
这冷欣一听江峰这样说话,可真是大喜过望。马上高兴地说道:“大英雄,我冷欣虽是个女流这辈,过去虽也曾是匪妻,可现在早已脱胎换骨,是个堂堂正正的女人。我说过,这孩子虽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定待他比新生的还要亲,他现在就是我亲生的亲骨肉。如以后诺有虚言,必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辈子也轮为娼妓,永世不得翻身。”
“好,既然妹子下这么重的毒誓,我江某此有不信之理。”江峰说完也就把抓她的手松了开来。
这女人手被松开后,高兴地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吻的。
江峰又说道:“冷欣妹子,你也知道,这孩子是我和老娘辛辛苦苦抚养了三年,多少我们也有了许多感情。这孩子就这样让你抱走,我怕我老娘会接受不了。你也是个女人,你也应该了解女人的心。不如这样,我们一同回去,与我老娘讲明情由。如老娘一时想不通,我再做她的工作,跟她讲透这利害关系。我想我老娘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她如能为孩子着想,就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