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溟熠两日未醒,第三日一早,我推门而入,一股凌厉从门后袭来,直逼我的天灵盖。我抬起一飞脚,猛力的横踹过去,直袭那个突袭我之人的胸膛,被踹之人“嘭”的一声,猛烈地撞击在门后的壁上,因为吃痛,发出一声沉痛闷哼。
我迅速拔出匕首逼近他的脖子,看清袭击我之人,竟然是两日未醒的焰溟熠。此刻,他一手抚胸,煞白的脸痛苦的蹙起,胸膛的伤处被我狠戾的一脚横踹裂开,渗出血来,浸湿了衣衫。
我不由轻笑一声,“呵,醒了,还能下床对本郡主动手,看来是死不了了,不过,看你这虚弱的模样,与本郡主动手,还是弱了些。”
“是你?咳咳……”
见着是我,显然有些意外,受到伤口疼痛的牵动,他抚住胸膛,虚弱的咳嗽了几声。
“还能自己走回床上去吗?”我没有在意他意外的神色,收回匕首,见他靠在壁上昏昏欲坠的模样,感觉问了也是白问,自说自话的搀扶住他,“看你这样,也是没法自己走回床上去了,本郡主就发次善心,勉为其难搀扶你一回。”
将他搀扶坐靠床头,倒来一杯水,见他无力端杯,又亲自喂他喝下,缓解了些伤口牵动的咳嗽。
空杯放回桌上,取来药箱,敞开他胸膛的衣服,为他重新处理伤口止血。
他倒是乖乖的配合。
“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我没有抬头看他,目光专注在他伤口上,为他止血包扎,“那夜你救我一命,这一命算我还你的,本郡主从来不喜欢欠人情。”
“想不到东旭郡主不光箭术了得,还会医术?”
“因为曾活在地狱里,残酷的厮杀会让自己经常受伤,为了活命,就必须学会医治自己。”我说得轻描淡写,目光依旧专注在处理伤口上。
“曾活在地狱里?”焰溟熠探究的问。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被伤成这样,我父亲他们可有出事?”我没有去解答他的探究,也没看他此刻是用何种眼色看我,转移话题问出我最为关心的问题。
“路上遇到了杀手,你父亲他们被我另派了一对人带回翰阳,没与我同行,你可以放心,他们不会有事。”
听闻父亲他们没事,我安心了许多,生怕父亲他们与他同路,遭遇什么不测。至于他为什么会遇到杀手,他不多提,我自然也没必要去问。我与他有牵连的,是我的父亲和哥哥,其它的事与我无关。
为他处理好伤口,收拾好药箱起身,夏歌进来,我吩咐道:“夏歌,去把汤药端来。”
夏歌回身,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我见焰溟熠此刻已无力自己喝药,又对夏歌说:“你喂他。”
夏歌去到床边,准备喂药,焰溟熠对我开口:“本太子要你喂。”
“爱喝不喝。”我不屑睨他一眼,向房门处走去。
“你若喂本太子喝药,本太子伤好了,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或许还可以放了他们。”
听闻此言,将要踏出房门的我收住脚步,回过身来,接过夏歌手里的药,坐于床畔,“你若骗我,今日我能救你,他日我也能废了你。”
“本太子从来不失言于人。”
“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