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汐,好样的。”
在场所有将领,脸上都泛着愉悦而自豪的彩光,唯独首座上,我的父亲一脸愁容。
我谦谦一礼,对着夸赞我的众位将领客套的谦言几句,走前两步,唤道:“父亲。”
父亲深深地看我一眼,眼中浸含着自豪的光。即而,移开目光,向在场众将领问道:“对于以后战事的发展,你们有何看法?”
我虽经历两次人生,对于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之事,我还真是不太懂,也不敢善加妄言,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
众将领收敛起脸上傲然的笑意,互相交头接耳的认真探讨。
“哼,西黎那小子今日不是中箭了吗?说不定此时的西黎军营已经乱作一锅粥,不如我们趁乱出击,老子今晚就带一对人马出城,直接扫平西黎军营。”李将军雄心壮志,自告奋勇。
“本将觉得不可,西黎太子今受小郡主一箭,是死是活,伤轻伤重,我们不得而知。此时的西黎军营为防我们趁乱攻击,一定处于高度警觉状态,说不定还会设下埋伏,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另一将军反驳。
“啪,他娘的,要不老子往他们饮用的河水里投毒,直接毒死西黎那群土狼。”张将军性子张狂暴躁,他一拍桌子,抖动一脸络腮胡须,发狠的暴粗口。
“张将军,投毒万万不可,这样会危及沿河一路的许多百姓与牲畜的性命,无疑是滥杀无辜,投毒是万万不可行的。”烈鸿轩反驳道。
“鸿轩说得没错,投毒万万不可行。”父亲直接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我。“汐儿,你有何看发。”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我的身上,期待着我能给出一个让他们较为满意的答案。
“父亲,汐儿不太懂兵法战略,但是我觉得,我们暂时不宜主动出击。西黎主帅中箭,他们一定也在料想,我们可能会趁乱出击,必然对我们加强防范。再说,从今日战况来看,短暂一战,我军损兵过万,伤兵也过万。显然,西黎兵强马壮,翼国刚灭,他们收获大半疆土,正是势气高昂的时候。而且,他们还有横扫翼国大半疆土的数万铁骑,我们与他们直面出击,讨到好处似乎有些难度。有可能,西黎军正等着我们打开城门主动迎战,他们正好可以趁势而入。一旦打开城门,我们有可能失城得更快。”
“澜汐说得有理,我也这么认为。”烈鸿轩参言,继而又道:“我觉得,目前我们要做的,一是加强防范,防止西黎军再次攻城。二是救治今日的伤兵,以便整顿军心。三是想法摸清西黎那边的状况,西黎太子伤势如何,军营动向等。还有就是,如果西黎军再次来袭,我们要如何赢战胜算最大。如果燕都危机,我们将从何处调兵来解围。”
烈鸿轩询问的目光扫向在场所有人。
“如果燕都真到危机之时,可向周边最近的几个城池抽出一部分兵力来解燕都之危。”
“周边城池的兵力万不可抽用。西黎攻打翼国,周边两国趁势瓜分,万一我们将周边城池的兵力抽走,那两国又故技重施,乘虚而入瓜分我们东旭国的疆土,我们且不是得不偿失。”
“依本将看,没什么好犹豫的,就趁西黎那小子今日中箭,生死难料之时,我们趁乱出击,就算扫平不了西黎军营,也要给他们一些重创。”李将军雄心不死,再次提到趁乱出击。
“正因为现在是西黎军营的非常时期,他们定会严加防范,我们更不能贸然出兵前去。”一人反驳。
“哼,你们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此绝好的时机,不主动出击,等着他们主帅养好了伤,主动攻来吗?”李将军极度不服,略有动怒。
“李将军,现在主动出击,确实得慎重考虑,我们不能让东旭将士白白牺牲。”烈鸿轩好言相劝。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还商量什么?就坐等西黎大军打来就好了。”李将军起身,愤愤的离开了。
李将军一走,一场仪事无果而终。
最终,李将军不信邪,第二日深夜,私自调派近三万人出城去偷袭西黎军营,结果遭受西黎铁骑的伏击,近三万人几乎全军覆没,李将军银钾破裂,鲜血浸染,一身狼狈的带着所剩无几的士兵回城。
突然折损近三万将士,父亲痛心疾首,勃然大怒,当场就捆了李将军,因他违抗军令,私自调兵造成严重损失,以防日后有人再敢违抗命令,私自调兵遣将,父亲忍痛将他当众正法,以儆效尤。
至此,我军不敢在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