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你病了,我很害怕,害怕你出事,奔跑出门寻你,结果,就见一人背着麻袋鬼鬼祟祟地进了柴房。”
“后来,你都知道了。”
“现在,她们伤了你,我替你报仇好不好,”陈亦尘温柔敦厚地说着,眼神却渐渐如毒蛇吐信般鸷狠狼戾。
“你要是不忍心,就起来阻止我,不然我杀了她们,让她们都下去陪你,好吗?”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哦”
看着眼前疯魔阴鸷的陈亦尘,心想琴离也是不愿看到他这幅模样吧。
陈亦尘温情脉脉地给琴离盖上被子,离开时极轻地带上了门,而后快步派人将之前在梨园时,给琴离下毒的女子抓了起来,命人连夜筑起了一个梨园,沐绝云还没明白陈亦尘要做什么,就看到那女子赤足被人抓着丟上了台。
沐绝云才注意到眼前戏台台面不是传统的木板,却是由铁板专门制成。
陈亦尘命她在台上唱戏,但凡台步错半分,戏词错一词,便命人给她喂下一口沸水。
那女子看着发了疯的陈亦尘,抖了抖,只觉得陈亦尘双目像极了蛇瞳,正在阴森地对着自己吐信子。
脚下温度渐渐升了上来,看着旁边侍从听着陈亦尘的指令不断往脚下火炉丢着柴火,心中害怕。
陈亦尘一声厉喝,身边戏班子开始敲起锣鼓,拉齐二胡来,女子只得随着声响,唱起戏来。
脚下温度升高,脚底渐渐磨出水泡来,看着陈亦尘紧盯自己的模样,脚下不敢停顿,水泡磨出血,染的整个戏台透着心慌的血红色。
疼痛难忍,脚下一顿,陈亦尘挥手,侍从提着滚烫的茶水往女子口中灌,女子连连求饶。
陈亦尘笑得阴鸷像是嗜血的魔鬼,“怎么啦,这就求饶啦,你下毒害琴离的时候,你想过会有今日吗,你去给公主告状的时候,想过今日吗,啊!”
女子知晓今日怕是必死无疑,猛地推开身边的侍从,往外跑去,没跑两步便被堵在台下的侍从抓着捆到陈亦尘面前,陈亦尘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摁到烧红的铁板上,女子尖厉地叫出声,被开水烫过的喉咙显得尖叫分外恐怖,便被陈亦尘打断了腿骨,丢到了台上。
女子捂着烫出血的脸,双手胡乱地颤抖着,发出诡异的叫声。
看着陈亦尘拿着火把,烧了整个戏台,口中念念有词,“你这么喜欢唱戏是吧,喜欢是吧,那就让这戏台陪着你下黄泉,你下去唱吧!”
女子看着举着火把的陈亦尘,恐惧失声,他疯了疯了。
陈亦尘放火烧了梨园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火油,疯了一般到处乱洒,手中的火把将院中的树木花草一一点燃,能点的都点上了,整个公主府不一会儿便淹没在浓浓的火海之中,自己则是理了理衣裳,缓步回了房,时刻见到琴离一定都要是最好的状态。
牵引着琴离的尸首,与她喝了合卺酒,甜蜜地笑了笑,“离儿,你看我可没赖,与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呢。”
而后与整个公主府一并被火海吞噬。
对于陈亦尘而言,琴离便是他枯燥阴暗裂缝生活里的骄阳,如今骄阳已去,裂缝再也遇不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