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第几天了。
我在角落里难受地缩了缩身子。
自从那日在街角的巷角我被人打晕,然后被蒙上纱布丢上车,再运到这个地方来,已经是不知道第几天了。
我被人灌了迷药,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双手被重重的绑在背后,又酸又痛,眼睛黑蒙蒙的,我俯在墙角,绝望的认命地闭上了眼。
在这个位面没有任何法力的我有点慌乱。
再一次感到了无助与绝望。或许就像我们妖界之前的苇草,脆弱,无助。
满是铁锈的门开启时,会发出刺耳的开门声响。
我浑身绷紧,猛然抬头,可以想象像一只无助的小兽。
抬起头习惯性的向前方望去,却发现自己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杂沓的脚步声响起,但都在不远处停住。
我听见有低沉的男声问道:“是她吗?”
另外一个人开口了,说的是英语。我听着这本土口音的英语心里更加慌乱。
许久都没声音,静的可怕。
我感到时间在没有任何声音的加速下更加漫长,恐惧也在心中无限滋长。
有冷例的风吹来,我冷得将身子蜷缩起来,让自己最小的散热保持最好的状态,害怕地依偎在墙边。
沉稳的脚步从远处走过来,一步一步,我只觉得面前一片黑暗,我察觉到男人站在我面前,似乎是在打量着我,目光灼灼。
房间里寂静得可怕,我努力想听到点儿什么声音,忽然双温热的手伸到脸颊处,细细抚摸,温柔又缠绵,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珍贵的物品。
我战战兢兢,在想不会这次要在这里失身了吧,或许会在这里失去性命。
但男人的手伸到我后脑勺,没有其他的恶意袭来我只感觉黑色的布条松开,从面上掉落下去,几日来初见光明,我有些不适应,黑色的瞳仁剧烈收缩,面前模糊的一幕渐渐明朗起来。
我感觉自己重获新生。
我看见面前半蹲着一个男人,他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面料不凡,看着贴身程度绝对是高端量身定制,但面色近乎冰冷的苍白,鼻梁挺直,唇色嫣红,眼眸深邃如同席卷着世界上的一切黑暗,浑身上下的肃杀之气令人心惊。
蓝色的瞳孔告诉着我他不是是个c国人。
我眼珠转动一圈,看见男人背后还站了许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带着武器的男人,气氛压抑,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你......是谁?”我开口,才发现嗓子干涩,近乎嘶哑,如一个垂死的老人。每说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割在我的咽喉上。
“你不知道我是谁?”男人望着她笑了笑,笑容十分俊美,却带着冰冷。
我点点头。根本一开始我就并不认识他。他扯了扯嘴角,就这么蹲着身子与我对视,他的眼神阴狠,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我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
“我叫欧文。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公主。“
欧文对着我突然像一个斯文的王子。
欧文在这片地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他是全球最大的黑帮掌门但甚少有人见过他,没想到长相这般出众,也难怪他身上带着那股子浓烈的杀戮之气。
“你,你为什么要抓我?我伤害你了?”我垂着眸子,身子瑟瑟发抖,又挺直腰身,“我已经在你手上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杀你剐你呢?你只是我的一个工具。”
欧文扯起嘴角笑了笑,伸手将我绑着的绳子解开,他顿了顿,伸出手似乎想将她拉起来,“你试试,看能不能站起。”
话音未落,我忽然从靴筒里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欧文似乎没想到被灌了迷药的少女还留了这么一手。
刀上刺眼的光芒折射到他眼眸里,欧文不过微一闭眼,便被我用刀紧紧地抵住喉咙。
房间里因为突然变故,众人神色大乱,甚至有人去掏腰间的武器,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暗暗发笑。
没人敢动手,因为我的刀已经割破了高子骁白皙的脖颈,鲜红的血从他脖子上流下来,片触目惊心。
屋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动真格的了。
欧文安安静静地当着胁迫者,一向冷厉的面上又是那种淡淡的笑,他黑沉的眸子望着她的眼睛,低沉着声音问:“你想杀我?”
“不仅如此,我还要折磨你。”我对着欧文威胁。
之后我还是被拿下了欧文的身手远在我之上。
若不是他之前的让我,他的脖子绝对不会挂彩。
挂彩之后我没有再见到欧文。
但是之后我被囚禁的地方换了,换到了欧文的别墅。
这次他不再绑着我,也不再用迷药将我迷昏而是让我自由的仔别墅内活动,但是门口都有着重兵把守。
欧文没杀我,但或许是那日我划伤了他的脖子,他伤的不浅他每每来别墅看我,都是一副阴郁的损样。就像我欠了他几个亿。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我实在奇怪,翻来覆去,只会问这么一句话。仿佛只有这句话,才是我活在这世间最大的价值。
“总不可能是你救的。”欧文扯着嘴角笑。看起来好像他是铁布衫那点小伤对他来说更本就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说吧,我不会仅仅只是你拿来问秦家要赎金这么简单的吧?”我笑着问欧文眼神处变不惊。在我看来,一个普通的绑架是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不愧是我的公主,你应该知道我需要排除异己,而你的外公胡老就是我最大的打击对象。”欧文自小被胡老收养在身边,是胡老最得意的手下。许多阴暗的勾当,胡老不出面,都是由他去,说白了就是胡老身边的一条狗,却不知什么时候狗也开始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