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周居然没看到周珩那小子。”她随口一提。
“听哥哥说,好像是自从上次他被全校点名批评后,就被他父母勒令在家反省了。”他不露声色地答道:“周珩似乎很生气,说了奚姐姐你不少坏话,你以后可要当心一点,毕竟他这人很记仇。”
她并不在意,只是将小径上可能绊到他轮胎的小石子踢开:“他也就莽横,这种人小纠纷是不会断的,但大纠纷应该不会有。”
其实平时多个沙雕和她呛呛嘴,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南宫伊有条不紊地揩起了自己葱白的手指,长而直的睫毛下,覆了一片浓密鸦青的阴影,而他的面色异常的寻常,就像是瓢泼大雨前的平静。
慧极必伤,他可得好好教会她这个道理。
轮椅继续压过灰色的石板,缝里的青苔被挤压残破。
他忽然停下,嘴微微的张开,似乎想要跟她说些什么。
奚筱正要凑过去,耳畔骤然响起了簌簌的风声。
南宫伊的轮椅被掀翻,他摔到了石板上,白衣瞬间蹭上了胆汁般的墨绿。
她也被狠推到了后头的台阶上,头重重磕了下去。
什么都还未见分明,只闻得“周珩少爷”四字就像是索命的信号,催的她头痛欲裂。
身后又传来木门被推开的动静,一年轻老人的惊呼由远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