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来吃肉吧。”
贤重看铁勇一直没想好要不要跟祝鸿泰掰手腕,朝他招招手。
一听说有肉吃,铁勇开心地嚎了一声,也不提掰手腕的事,蹦到了贤重的跟前。
祝鸿泰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可不觉得自己的力气能比铁勇大,刚刚上山的时候,他没爬几步就累了,要不是有小厮一直扶着他,他都到不了山顶。刚刚他们去打猎时,他都是跟下人呆在一块儿,看着他们找地方架火堆。至于铁勇,他就没见他累过。
他是不是有空得多活动活动身体?就像贤重劝他的,凭他的身体,将来继续考下去怕是坚持不住,也没法跟他们出来玩。
上次考童生试,他便各种不适应,幸好他不挑食,睡相又好,勉强算是挨过去了,之后几场可就不好说了。
季节跟他最不对付的秀才试一般都是设在春末夏初或者夏末秋初,对别人来说那时已经不怎么热了,对他来说却难熬。这次考试他因为腹泻没能考成,可就算让他去了,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能撑下去,他是最怕热不过了。
贤重也不是第一次劝他要多动动,他觉得再说上几次,应该就能起效,到时候家里就会多一个被他教导的人,他还挺喜欢用自己的法子去改变一个人的。
吃过玩过,又在山水环绕之间好好地歇过,他们便下山回城。回去的路上,三个人依旧是骑马而行,铁勇因为年纪小,一开始就是让他坐马车的,就算回去的路上他再怎么求,他们也没让他从马车上下来。他也不好生气,生怕几个哥哥以后不带他玩了,也不肯乖乖地坐在马车里,而是跟朱家赶车的仆役一同坐在车沿上。
路上也没有行人,在铁勇的催促下马车赶得很快,正好能不远不近地跟在骑马的三人后面。永铭和贤重稍稍快跑了一段后,便降下了速度,慢慢在路上走着,他们已经看出来了,祝鸿泰并不擅长骑马,他似乎有些擦伤,现在只是勉强坐在马上。
看破不说破,是男人之间的默契,永铭和贤重看出祝鸿泰的不适,却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这其中当然也有几分幸灾乐祸。他们当初刚学骑马时也吃过这个苦,当时贤元和郭威还笑话他们来着,他们还以为这个仇要报在铁勇和永康身上,想不来竟还有同窗不会骑马让他们高兴高兴的。
祝鸿泰前几天每天都在家里练骑马,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会了,想不到在家里练跟在外面骑还是不太一样,他一直以为骑在马上不用自己走路会很轻松,想不到时间久了也会累。他拉不下脸来跟铁勇挤马车,想着撑一撑便到家了。
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祝鸿泰便想,等会儿大家各自归家了,他要不要去街上租一辆马车回去。今天唯一的一辆马车是朱府的,他可不想让求朱永铭派马车送他回家。
正是接近傍晚时分,城门口人来人往的最是热闹,早上进城做小生意的准备归家,赶路进京的人又着急进去。三个坐在马上也没准备下来,跟着的下人亮了亮腰牌表明身份后,守门的将士一看是朱尚书府上的,没有多问便放他们进去了。
刚进了城门,三人也没打算马上分开,在各自归家之前他们还能走上一段,且还是城门前最热闹的这一段。
骑了一路的马,永铭又有点饿了,他们中午就吃了自己烤的肉和一些水果点心,根本就没有吃饱。
哪怕有上次吃坏肚子的经历,他还是对小摊上的吃食兴趣十足。目光在一个个小吃摊上打转,永铭正想说要不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走,便看到有几个人你追我赶急烘烘地过来。他不禁多看了几眼,看他们的神情也不像是结了怨,更不像是在打闹,也不知这样急是为了什么。
忽地,在后来追的那人抬手挥了挥,似有什么东西从他袖子里飞出来,永铭眼一眯,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就听贤重喊了一声。
“当心。”
难道是暗器?他猛然一惊,便听到身边有马长嘶了一声,接着又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又有一道身影飘过,他仔细一看竟是贤重。他不知怎么就从祝鸿泰的马上甩了下来,落在摔在马下的祝鸿泰跟前,直面扬着前蹄的大马。
永铭看到有人追闹时,贤重也注意到了,他一向就喜欢看街上的人,早就发现这几个人有些古怪,神色有异且不提,他们打扮瞧着也像是伪装过的,里面的衣服破旧且有些脏,外面的倒还整齐,瞧着像是一般的摊贩。我爱看52k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