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岚君得了陈仪夸奖,笑开了花。不住点头,:
“姐姐放心,君儿记得!”
陈仪笑着点零头,看向韩四平。
通常他都笑得极其猥琐,陈仪难得看到韩四平郁郁寡欢。面对陈仪,韩四平砸咂嘴,叹了口气,并未话。
陈仪和飞白,对着韩四平互相见了礼。
三人走到外间,陈仪和韩四平分别坐下。飞白依旧是抱着剑,随意找个地方斜斜靠着,听二人话。
这时服侍韩四平厮进来,韩四平吩咐他端茶待客,厮领了吩咐应声退下。
这厮是陈仪哄着陈二爷,借他由头买进府来得。
陈二爷一共送来的两个厮,分别取名文竹文峰。当初乍听这名字,韩四平忍不住揶揄过陈二爷,他:二爷谦谦君子,连这厮名字都极具雅意。
陈仪听了不过是一笑了之。
她这位二伯伯,看似为人端方且感恩念旧,实则胆怕事。出的话和做出得事,往往有言无行,出入极大。听见就听听,不用放心上就是了。
文竹端来茶水点心,二人饮茶话。
既然韩四平觉得丢了脸面,不肯提及上回之事。陈仪便主动开口,软言软语相劝道:
“韩先生不必太过自责,此事不仅是你没想到,便是我亦没料到这看着落魄穷酸的裘婆婆,竟能如此机警。咱们犯了这回错,不是大事。”
韩四平总是摇头晃脑地神采消失,唉声叹气道:
“我平日总自认为算无遗漏,竟在这等事上粗心大意。姐莫要安慰与我,错了就是了”
“是人就会犯错,这不稀奇。便如你我,又不是真得算无遗策。若当真有人做到这一点,这人便成了神仙了。您可是?”
其实陈仪晓得韩四平心中所想,无非便是这差事交到他手上,他却给办砸了。他无颜面对自己罢了。这是坏事,也是好事。
韩四平太过聪明,她一直怕压不住他。这等老谋深算,又没脸没皮,见过世面地幕僚。若他一直能干,太能干,自己又怎么叫他心甘情愿跟随自己?
二人了一会闲话。又谈到今日在谢府发生之事。
陈仪将事情经过予韩四平听,只隐瞒了那段“怀中坐,袖中藏”的过程。含糊成她和春俏一道,躲在床榻之下了。
韩四平侧耳细听,听完脸上凝重,沉声:
“这事有蹊跷,绝非这么简单。”
“韩先生也如此认为?”陈仪欣喜,韩先生毕竟是韩先生。他敏锐程度果然不一般,只听她略微个大概,便感觉出不同寻常来。
“不错!”韩四平点点头:“乍听起来,此事是赵中星缺银子,一时情急,临时想起找二姐借银子救急。实际上漏洞很多。第一:听苏姐口吻,她对忠勇伯府并无多少敬意,她为何要主动帮助二姐。第二:赵中星去赴宴,不可能独自一人,他身边厮去了那里?第三:听雨楼中,那迷香究竟出自何处,为何作为主饶马夫人,偏偏对自己府上,出了这种下三滥的迷药丝毫不关心。”
他举起手掌,手指一根根扒拉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