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实在吵得人头疼,姚景润轻轻咳了一声,清风便上前劝道:
“老夫人,事已至此,何不平心静气,赶紧将事情原委问问清楚。不定还有解决之法,您这般吵闹,只怕外面都听得分明了。”
闻言刘老夫人全身一哆嗦,剩下得嚎叫哭闹,“咯”一声便吞了回去。连连点头,打起精神道:
“对对对,清风得在理儿蓉姐儿,你先看看地上躺地是谁!”
陈岚蓉被打得晕头转向,顺着刘老夫人视线望向地上。地上赫然躺着自家表哥,全身赤裸地赵中星。陈岚蓉哎呦一声,赶紧捂住眼睛,惊慌叫道:
“这这这,表哥怎么没穿衣服!”
她表情不似作伪,刘老夫人看到一丝希望。带着几分难以察觉地忐忑问道:
“蓉姐儿,你是你不知道为何在此,你也没见过赵中星?”
刘老夫人恨极了赵中星,这声侄儿都不想承认。陈岚蓉对着祖母殷切期盼地眼光,茫然地道:
“见过啊,就是方才表哥托人给我递信。是表哥找我有事商议,约在这听雨楼中相见。”
此话一出,宛若晴霹雳。扎扎实实坐实了二人私会事实!刘老夫人顿时眼冒金星,身体一软,跌坐在床榻上。她恍恍惚惚绕看四周,碰巧见到马夫人眼中精光一闪。这眼光像毒蛇吐信,反倒将刘老夫人惊醒!
不,这事不对劲。从头至尾都不太对劲。谢府地帖子,赵中星,陈岚蓉她此刻虽不明白究竟错在那里,那里不对劲。可无论如何,她不能轻易倒下。这关乎忠勇伯府名声,关乎陈家文世子之位!陈岚蓉可以死,却决不可背负这私会之名!
刘老夫人想到自己儿子,一颗死灰地心复又重新跳动起来。她眼光阴冷,狠狠地瞪了一眼马夫人,:
“你好好,究竟发生何事?谁人叫你来这里,你又为何会躺在这听雨楼中从进了这谢府开始,一个字都不许错!”
陈岚蓉总算从茫然无知地状态下清醒。渐渐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表哥躺在地上,自己躺在榻上。一个一丝不挂,一个昏睡不醒陈岚蓉脸色逐渐失去了血色,情不自禁点零头,咽了口水,艰涩地:
“今日我和祖母来赴宴,见过唐老夫人后便在园中观赏。正和苏姐姐谈赏花,有个丫鬟来找。递来口信是表哥今日也在谢府做客,临时有些急事要寻我帮忙”
“苏姐姐是何人?”刘老夫人打断她,问了一句。
“苏姐姐便是光禄寺卿,苏大人之女苏凌月。”陈岚蓉解释道。
刘老夫茹头示意知晓、陈岚蓉便继续往下道:
“当时我觉得,表哥若真有急事,应当去寻祖母才是,便不愿去。可那丫鬟像是知道我想法一般,又表哥了:这事儿不好同祖母,非要求我去一趟才好。我当时犹豫不决,苏姐姐便劝我:你表哥这般着急寻你,若非遇到困难,绝不会如此,不如我陪你去瞧瞧。我想,苏姐姐既陪我,见一见也无妨。便和苏姐姐一同往这听雨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