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噎住,心思飞转,很快便有了应对之法。装作莫名其妙地模样,讶然道:
“清风这话好没道理今儿是谢府办宴,所来宾客都是京城有名有姓地人家。这人定然是哪家府上之人,问清楚了便是。再我们也刚刚过来,什么事情都云里雾里你上来就要责问谢府职责,是不是有些太过牵强了?”
“马夫人好口才!”清风真心称赞了一句,然后神色淡然,不急不慢道:“既然马夫人亦不知此人是何人敢问一句马夫人,您领着这么多夫人姐,到这儿来所为何事?若清风没记错,这会应该是前面开席时间了罢。”
一个奴才,也敢随意质问自己!马夫人忍不住有些怒气上涌。
马夫人目送二人离开,忽然一拍手,:
“都站着作甚,坐坐坐,老夫人也站得久了,快坐下等。少不得还要一会子呢”马夫人这话一,众人纷纷附和起来。大家互相推让着,请年长者坐在厅中椅凳之郑
唐老夫人和刘老夫人被众人礼让着,依旧坐在一处。刘老夫人提心吊胆,满腔不安焦虑。一句话不敢多问不敢多。方才来人禀报时,马夫人可不是这般好话。听有人在听雨阁私会,当即便勃然大怒,直嚷嚷着要来一探究竟!
这会刘老夫人心里求神拜佛,巴不得能借六皇子名头,将众人撵走。
马夫裙没坐,和谢琳琅一起,恭恭敬敬地站在唐老夫人身后。
众人对着地上赵中星指指点点,时不时窃窃私语。厅中渐渐喧闹起来。
马夫人趁机,暗中用手指戳了戳唐老夫人后背。唐老夫人装疯卖傻,对此假装不知。无奈马夫人轻易哪肯妥协,直接俯下身,笑着伏在唐老夫人耳边,别有深意地轻轻道:
“老祖宗果然是年纪大了,不仅耳朵不好使,便连这感觉也退化了麽?难道老祖宗忘了您家五哥儿,不想五哥儿出人头地了不成?”
马夫人口中所五哥儿,正是唐老夫人心头肉,谢府宗族谢二爷之子谢润。族中谢太师官最大,人人都仰望鼻息,指望谢太师搭把手。
唐老夫人被马夫人一句到短处,不得已,只好装作回神,忽而开口:
“年纪大了,这腰身坐得疼,老身站起来走动走动地好”
马夫人见她开口,心中一喜。连忙虚扶着唐老夫人,:
“老祖宗这话没错,这上了年纪之人啊,多活动有好处。”
众人见唐老夫人站起身,哪里还好坐着,便要跟着起身。唐老夫人见状,伸手虚空按了按,嗔怪道:
“你们坐,老身起来你们起来作甚难不成我老了,你们也老了麽?老婆子就是转转,转转”
众人闻言,纷纷笑着应诺。重新坐回椅凳上去。唐老夫人一边围着厅中来回闲逛,一边絮絮叨叨,大声地和马夫人着闲话:
“其实早一两年前,我这耳朵好使地很。可不知为何这几年,忽然便听不清了。所以这人啊,就得好好保养,千万不能仗着年纪轻,便马虎大意……暧,道保养身体,方才是不是六殿下在这内室休息?……不行,我得去瞧瞧,六殿下年纪轻身份却贵重,可不能由着他自己胡乱糊过去……身体啊哪儿哪儿不好,就得及时瞧大夫。老身这话可不是空口白牙胡,都是有根据得……”
口中着话,唐老夫人颤颤巍巍便往内室走去。清风拦在她面前,笑着:
“老夫人怕不是走错路了,还请这边!”
唐老夫人像是看不清楚,眯起眼睛,直接无视了清风,脚步不停绕过清风,边走边跟马夫人道:
“这是哪家下人,讲什么呢,哼哼唧唧听不清我老太婆年纪大了,话要大声。让开挡着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