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上午”绿芜平静而困惑地,叙述着当时场景,:“那因我前一日值夜,还在床上躺着补觉。忽然来了很多管事嬷嬷,太监,还有禁卫军。他们突然而至,推开宫女休息间。把我们所有人叫起来,命令我们收拾东西。”
想起当时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绿芜不禁又是一哆嗦。
“我当时吓得半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稀里糊涂爬起来收拾东西。跟着人流就那么被撵出宫门路上我偷偷问了旁得人,才知道隐约知道原因听是,皇后崩了!”
绿芜听到这消息,吓得魂飞魄散。她当时已经十四岁,怎能不知道皇后崩了,是多么骇人听闻的消息。她在不知不觉中,躲过一场杀身之祸。直到今日,绿芜依旧心有余悸,瑟缩地道:
“在皇后宫中伺候六年,皇后身体一向康健。并没听有什么隐疾,怎会突然之间暴毙而亡?我听了这话,那还敢问旁得……当时我既害怕又迷茫,我从四岁进宫,待了整整十年。出了皇宫,哪怕地再大,哪里又是我得容身之处?可我不敢多留!我知道皇后不明不白地没了,我们能被撵出宫,已是大幸运”
“三姐,我知道我和姐姐对不起大爷大夫人。是我和姐姐忘恩负义,没有提醒谢姐姐可您想想,当时姐姐不过是听老夫人了几句话,并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如何能凭借三言两语,便给大爷大夫人捎去消息,有人要谋害他们呢?”
绿芜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三姐,该得我都告诉您了,绝没有一句假话。求求您,千万别将我送给六皇子绿芜在宫中待了十年,深知宫里出来之人。那些手段,落到他们手里,真叫人生不如死。您要真打定了主意,不如不如直接给我一刀,就当我替姐姐还大爷大夫人之恩情了!”
完,绿芜哭倒在地,不断拼命磕头。直磕得发髻松散凌乱,额头青紫。
陈仪冷冷看着她惺惺作态。
这就是为何她不愿问她地原因,全是这样那样的借口。没有真凭实据便不能示警麽?无非是贪生怕死,只想着自己过安生日子罢了。君子坦荡荡,人长戚戚。绿芜和青芜这样地人,只有旁人对不起她,她永远不会对不起旁人!
“行了,别口口声声大爷大夫人。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且如实回答,我便答应你,不会将你送与六皇子。”
绿芜顿时惊喜不已,急忙多磕了几下,口中直:
“多谢三姐,多谢三姐!”
“且别忙着谢我。”陈仪一抬手,压住她那些废话,:“收起你那些心思,若再让我察觉到你话中有谎,后果自负我且问你,数月之前,你偷偷交给三伯那笔银子从何处得来。还有,为何在三伯出事,县衙拒不放人之后,祖父偏偏去寻你帮忙?”
绿芜哑然,心中诧异。三姐怎么连这些事情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