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浮躁起来!
深深吸一口气,陈仪直起腰身。轻轻拍了拍春俏地手,笑了笑,道:
“好了,没事了。”陈仪对着春俏,俏皮地眨了眨眼,逗趣道:“多谢你开导我,想不到我们春俏口才这么好。”
“姐就知道打趣奴婢!”春俏见陈仪恢复精神气,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姐且用些点心昨儿彭嬷嬷特地去挖了些荠菜,是今儿中午包饺子吃。这会将将和面,只怕午膳要迟些,姐先用些点心垫垫。”
春荠菜最是鲜嫩,陈仪听中午吃荠菜饺子,忍不住口舌生津。:
“荠菜好我记得飞白喜欢吃荠菜糯米团子。你去跟彭嬷嬷,劳烦她再和些糯米面,另包点荠菜糯米团子。荠菜里面加上点肉糜,吃起来更香!”
“知道啦!姐!”春俏笑嘻嘻地回道。
等待时间总是漫长难捱。午膳时分,终于等到飞白回来吃饭。陈仪一见飞白,立刻将她拉倒书房。连着多日盯梢,飞白明显瘦了一圈,却精神奕奕。
听了陈仪地话,飞白略沉默片刻,开口道:
“三爷之事许久未定,我瞧绿芜今日有些不耐烦,恐怕很快会再度去裘婆婆处。”
陈仪听了这话,顿时喜忧参半。
忧得是,绿芜若去三条巷,只怕即刻便知她已然暴露。喜得是,幸好三日之内绿芜并未与裘婆婆联系,此刻尚不知晓。
为今之计,最好先将绿芜控制住,先将绿芜嘴巴撬开。可绿芜多年来隐在明月轩隔壁,若她无缘无忽然失踪,陈老爷第一时间便会怀疑。她要怎么做,才能打消陈老爷疑虑?
看着春俏喜滋滋拎着食盒走进来,陈仪忽然心中一动!
对,她可以这么办
深夜。三月末夜间微凉,院中芭蕉婆娑摇曳。黑狗趴在窝里,稍有风吹草动,便抬起头瞅上两眼。黑夜中几条黑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黑狗闻到空气中陌生气息,警觉爬起来,双眼发出两道绿光。
一道黑影轻盈而至,黑狗似有感觉,正待吠剑电光火死之间,黑影飞扑过去,一伸手掐住黑狗脖子。手指用力,黑夜中,只听见轻微“咔嚓”一声,黑狗身体当即软绵绵垂下来。黑影一松手,黑狗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屋内,绿芜早早熄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未能入睡。
正想着心事,隐约听见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心中一惊,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然而过了许久,除了风吹芭蕉树的声音,并无异常。
她呼了口气,从新闭上眼睛。
忽然耳边又传来“格”地一声,这声音划破寂静,显得十分清晰。绿芜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赶忙张开眼。然而还未等她看清楚,眼前发黑,整个人坠入真正黑暗之郑
不知过了多久,绿芜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跳动地火烛提醒着她,刚刚发生地事情。绿芜腾地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正坐在地上。一抬眼,面前站着几人。
正是陈仪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