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这句话,令得常夫人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问道:
“出了何事?”
赵中星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
“母亲可知,我今日收到父亲传来消息,咱们在家中做得那事被人捅出来了!”
“什么”常夫人惊得瞠目结舌,片刻摇了摇头,喃喃地:“这这,怎么可能!你舅舅不是做得衣无缝,这不可能!母亲相信你舅舅,绝不可能有人发现!”
提到自家舅舅,赵中星便恼恨异常。若非舅舅办事不利,何至于将他置于两难境地?他满脸不屑鄙夷,愤然讥笑道:
“衣无缝?儿子早跟您过,舅舅成日只知饮酒作乐,他得话根本不可信。您非舅舅事糊涂,大事稳妥。什么舅舅好歹也是秀才老爷,办事总比旁人更便利些,无非多花些银子地事儿。结果呢?此事千真万确!事到如今,母亲还是别再心存幻想,倒是得好好想想,究竟如何挽救才好!母亲恐怕不知后果,此事若处置不当,别殿试,只怕儿子功名都能被革去了!”
这几句话真真吓到常夫人。
赵中星春闱已过,凭得是真才实学,眼见便可金榜题名,出人头地。常夫人无数次幻想着儿子带着自己,敲锣打鼓衣锦还乡,叫那些往日瞧不上自己的夫人姐们,好好低头哈腰巴结一番自己。若儿子功名被革去,这一切不都变成落花流水了?
简直太可怕了!常夫人一时之间慌了神,哪里还能坐得住。连忙站起身,一把拽住儿子。手足无措,惊恐地:
“这不行,不能这样。中星,此次进京你必要高郑这可是咱们母子最后地希望了!”常夫人急得面色惨白,眼泪汪汪,:“中星,你你,要母亲如何做?”
见常夫人吓得六神无主,赵中星扣住母亲双肩,沉声道:
“母亲,镇定些!虽那事瞒不住了,但幸好咱们知道得及时,尚且有转圜余地。母亲好好听我。为今之计,只有好好抱住忠勇伯府这条大腿。有忠勇伯府在,灵璧赵家那帮宵绝不敢太过放肆!”
常夫人慌不迭点头,:
“对对,你得对!还有忠勇伯府,还有你外祖母在!母亲这就去求姨母,这就去!”话未完,常夫人便要抬腿去寻刘老夫人。
“母亲且慢!”赵中星一把拉住常夫人,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母亲遇事,就不能好好想想。咱们来了这么久,春闱一事,外祖母何时帮忙打探走动?咱们在忠勇伯府,到底不过是外人。您去找外祖母又有何用?”
被儿子一通训斥,常夫人呆愣在原地。
低着头咬住嘴唇,手指拼命拧着帕子。慌乱过后,总算缓过些思绪。儿子得对,她带中星借助忠勇伯府已有数月。姨母在家中看似一不二,实则处处受钳制。春闱一事上,姨母从未出手帮忙。更别此事只怕姨母晓得之后,第一时间便能将她们母子赶出府去!出了事忠勇伯府不会置身事外。
为今之计,唯有
常夫人眼睛一亮,抬头看向赵中星,脱口而出,:
“我儿之意,是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