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
众人多数未曾见姚景润。这位传中,芝兰玉树,俊美好似滴仙饶男子。竟然是元微朝当朝太子亲弟,前皇后亲生次子,六皇子姚景润?
房初珊望着姚景润,手指藏在袖中,拼命扭扯手帕。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止。身体因激动而轻轻颤抖。心中想:原来他就是六皇子!
她从前机缘巧合之下,远远瞧见过一眼太子。太子身材高大,是位粗狂的彪形大汉。笑起来狂放随意。她原本以为皇家人长相都如太子一般粗鄙,谁料六皇子居然是这般俊美的少年郎。
想着爹爹跟自己的话,房初珊悸动不已。
“嗯。”姚景润微微颔首。眼光越过谢琳琅,若有若无投向陈仪。陈仪见到他朝这边望来,忙扭头避开他灼灼目光。
高睿言手中把玩玉骨扇,漫不经心随口道:“行了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今儿我和六哥来,就是来探望王老夫人,顺便麽”高睿言表情揶揄嘿嘿一笑,一副你们懂得。片刻又好奇地问谢琳琅:“不这些,我瞧这边方才热闹的紧,有什么好玩的事儿,也带本世子瞧瞧?”
谢琳琅稍感不悦。镇国公世子高睿言最是人憎狗厌,无端端提这作甚。
她不话,自有旁人回答。房初珊正巧站在旁边,闻言欲上前回话,谁知李佳彤先她一步,上前行礼回话,:
“回世子爷,是各位姐们比试才艺呢!谢姐一人独占鳌头,后来苏姐提出陈姐比赛之时不在,便想着陈姐也能展示一番才好。陈姐回来,片刻之间连着写了十首诗词!”
几人看向话的李佳桐,房初姗恨恨不已。
听到陈姐三字,高睿言眼风扫过陈仪,:
“哦?陈姐这般厉害,竟写了十首之多。莫不是凑数,胡乱写的难以入目罢?”高睿言调侃,玉骨扇在手心中一点,:“本世子先看看再!”
高睿言走到书案边,绕过陈仪站在一侧。伸手拿起案上几张宣纸,一目十行草草浏览一遍。猛地转头看向陈仪!
这纸上所写诗句,和四年前他在出云阁里,在纸篓中翻出的诗句,笔锋走向一模一样。都是陈仪亲手所写。
原本他一直觉得陈仪身后有高人指点,认为陈仪仍在纸篓中的废纸,凭陈仪断然写不出来,应该是有人念给她听,她用来临摹所用。可今日呢,今日她是仓促之下,临时写出的诗句。怎么可能有旁人,替她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写好背好,再借由陈仪之手写出。
难道真是她自己所思所想所写?
高睿言觉得不可思议。
她今年才九岁,四年前她才五岁!
“这些,都是你写得?”他鬼使神差问陈仪。
陈仪只好转过头来,面对高睿言。轻轻点零头,答:“嗯。”
“给我看看。”姚景润。
不知何时,姚景润已经迈步来到陈仪右侧。陈仪仿佛又闻到那股子挥之不去的药香味儿。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假意和乔嘉慧话。
姚景润眼神暗了暗。
从高睿言手中接过这叠纸,收敛心神看过去。眼球微缩!带着几分意外,几分惊喜,几分愕然望向陈仪。脱口而出:“好诗!”
她竟有如此文采,当真是他没想到的!
他见过谢琳琅的诗,不过是些闺阁女子怜花惜月之词。根本无法同这十首中任何一首相媲美。或者,这十首诗中任何一首单拿出来,和任何一名学子相比较,也绝不会有半分逊色!
乔嘉慧这才晓得这人是当朝六皇子,终于明白在杏花树下,陈仪为何不许自己胡。家贵胄婚姻大事,本就不是他们自己能做主决定的。更何况桃桃乔嘉慧不禁有些懊悔,为自己方才贸贸然跑掉感到不妥。
她既想到这里,哪里能憋得住。直接蹭过去,干脆利落地:
“桃桃,刚才我错了!对不起桃桃,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的。”
陈仪被她这突如其来地道歉,听得愣在原地。脸上原本浅浅的假笑,一点一点慢慢收起。她凝视乔嘉慧,仔仔细细瞧她,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直接看到她心里去。
乔嘉慧被她如利刃一般的目光,直扎得全身刺挠。心脏微微颤抖。桃桃这是怎么了,眼神好吓人乔嘉慧心翼翼拉了拉陈仪的胳膊,见她没有反应,也不话。只好继续声:
“桃桃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吓人桃桃,我真不晓得他是六皇子,要是知道决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哪里。”
“你的意思是,若他不是六皇子,是旁得什么人,就能随随便便将我丢下了?”陈仪全然不理会她,依旧盯着她,面色无波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