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慧瞧热闹瞧的眉飞色舞。陈仪放下车帘,乔嘉慧挽着陈仪不停道:
“桃桃,这人真有意思!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个女人一样。他得那些话,是不是被人欺负狠了。好像是死了二十多人呢,哎,这些人真可怜。那什么涂中知州胆子真大,我听翁翁过,河道一事,从来都是重中之重,马知州还敢伸手,胆子太大了,言哥哥千万不能放过他们!”
“是啊,二十多条人命,便被这些贪官污吏给害了算了,咱们不这些了。慧姐姐一会直接回府吗?”
“嗯,太婆清凉寺回来就回府,不许我乱跑。哎,太婆最近管我管得可严了到这个,都是你害得。”乔嘉慧愤愤地道。
陈仪诧异地问
“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因为你,太婆总桃桃怎样怎样聪明,我太笨了。要我每上午念书,中午看书,下午写字”乔嘉慧着,学王老夫人口吻动作,点着陈仪脑袋道:“太婆:不叫你比桃桃聪慧,好歹将来不能丢了咱们乔府的脸面。多念些书罢。”
陈仪被她手指戳地头歪到一旁,差点栽到车里。乔嘉慧噗呲笑起来:
“哈哈,桃桃歪歪倒倒像个不倒翁,真可爱。”
陈岚蓉在一旁冷眼旁观,听到这里,冷哼一声,翻个白眼道:
“不过是些聪明,笑死人。”
乔嘉慧眉眼高高竖起,眼睛瞪得滚圆,气道:
“陈岚蓉你真讨厌!不会话就闭嘴,没人请你!”
“你们在这嘻嘻哈哈,难道还不给我话?真好笑。”
“你”
陈仪拉住乔嘉慧,沉着脸斜眼看看陈岚蓉,眼神中警告意味浓厚。陈岚蓉不敢和她呛声,来时打地一架,到现在身上还有点痛。只好忍气吞声,心里想着今日吃亏,总有机会和她算账。哼了一声扭头不作声了。
申时时分,众冉了忠勇伯府门口。陈岚蓉先一步跳下马车,头不会回了府。乔嘉慧拉着陈仪,有些担忧的问她:
“桃桃,陈岚蓉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回去会不会又挨罚?”
陈仪笑了笑,拍拍她:
“不用担心,她敢胡乱告状,就照车上好的。没事安心回去吧。”
“嗯,你祖母倘若不信,你便来寻我,我替你作证!”
“好啦,瞧你不用替我担心。蓉姐姐不会自讨苦吃,快点家去吧,出来一太婆也该担心了。”
陈仪哄了半,乔嘉慧这才担心不已地走了。
春俏牵着陈仪先去静心居。果然如陈仪所料,陈岚蓉倒没笨到家,拿打架之事告状生事。晓得自己就算是出来,讨不了什么好处,索性吞了将来讨回来。
陈仪给刘老夫人请安行礼,刘老夫人照例了些场面话:
“今儿都累着了,下去早些歇着吧。仪姐儿这几在自个儿院子歇歇,就不用来请安了。不过等好了,学堂还是要去的。你二伯心疼你祖母知道。可咱们府里没有女子无才的法,学堂是一定要去的,听见没?”
陈仪一句多话没有,带着得体的微笑点头颔首:
“是,祖母。那仪儿回去了。”
“去吧。”
告退出了静心居,进了出云阁的院子。
春俏这才敢出声话,愤愤不平的:
“姐,二爷不是替你在老夫人面前项,结果还不是要去。”
陈仪轻轻哂笑,不以为意的:
“二伯伯得那些话,咱们听一听而已。难道你到现在没看出来,这府里若有真心对待咱们之人,哪能安安稳稳待在出云阁半年?就冲这些,二伯伯所谓真心也有限得很。”
“好了,别想这些了,你啊,跟着你家姐后头,好好儿做你的丫头便是。不知今儿煮了什么好吃的。中午清凉寺吃的那些斋菜,一点荤腥儿没有饿死了。”
春俏释然,想了想确实是这理儿,反正姐什么就是什么。春俏见陈仪一副馋嘴地样儿,笑着:
“奴婢这就去去厨房看看,要不晚上叫胡妈,妈做些麻油鸡来吃。这气闷热,做些凉麻的麻油鸡吃,最好不过了。姐看呢?”
陈仪想到那又麻又辣的鸡子,煮烂剁碎淋上麻辣香气扑鼻的料汁,顿时口舌生津。笑眯了眼,不住点头:
“快去快去,再问问有没有面条,做成凉面,就着汤料吃最是美味!若没有面条,面皮也成。”
“我的好姐,一提到吃,你口水就忍不住了。知道啦,奴婢这就去!”春俏笑嘻嘻的应声,将陈仪送到书房,提着裙角一溜跑,直奔厨房去找胡妈,妈了。
陈仪在书房看了会子书。
最近乔嘉慧不方便来看她,借来的书早就看完了。眼瞧着无书可看,日子又要变得乏味。等这事儿了了,要想个办法四处淘些珍本古籍回来看看。
可此事不易,如今世道可不比自己那个年代。想看什么书,上网一搜要啥有啥。好的书籍都在富贵人家,珍藏数年轻易不会示人。别看了,摸也摸不到。
陈仪趴在书案,捧着书籍长叹一声。
“怎地唉声叹气?”飞白不知从哪里跳出来,陈仪对她地神出鬼没,早已见怪不怪。
晃了晃手中书,陈仪又是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