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蛇妖，他是狼妖？”

“正是。”

狼妖？永宁一惊，害了她三位亲人的狼妖？实在难以接受，无法忘怀，她眼中带着泪紧紧的看着若隐，狼妖害了她家人，被真人收服，死有余辜，怎地他的想好却在这里苦言相求是为哪般？

“他可害过我族人？”永宁眼中满是愤怒与怨恨，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听到这句话，苏寒若终于回过头来，第一次见着她发怒的样子，眼中饱含泪水却还在强忍着。

“媛媛。”灵乖乖轻声喊了她一句，见着她故作坚强，心里开始难受了。

“他确实害过狐族，伤了狐族三条性命，可他也是有苦衷的！”

他确实害过，这一句话就够了，掉些没用的眼泪，换不回从前！

“他有哪般苦衷伤我阿爹阿姐们三条性命！”永宁歇斯底里的喊着，连额上的青筋都出来了，“他为祸人间，害了那么多人，被玉至真人收服死有余辜！你却在这里苦苦哀求询问他的下落？”

被真人收……收了？若隐瞠目结舌，那人不是允诺了保护好他二人吗？怎么可能呢？

“我俩一直潜心修炼，有一日一位道长找到我们，强迫我俩一定要按照他说的去做。他要若现去杀人，我们自是百般不愿，可他杀了我们族人，还用我做威胁，若不答应便杀了我。若现迫于无奈，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他还说不论何时都会保我二人性命。姑娘你相信我，若现他真的是有苦衷的！”

杀了人，却说他有苦衷？永宁发了疯似的哭笑，她仔细守着那些人类从未害过他们，狼妖杀了她亲人却说受人指使？这世间终是如此罢了。

“媛媛……”灵乖乖想伸手去扶她，却又不敢，只能暗暗跟着难受。

苏寒若今日才知道，永宁遭受了这么多痛苦却还是不忘初心，依旧善良，从未害过人，她心里该多难受多无助啊！

“他害了人，如今也是报应。姑娘，不求你原谅，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姑娘若心里有恨，朝我来便是，在此谢过姑娘。”说完给她磕了一个头。若现死了，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算是为他赎罪了。

“我若杀了你，与他有何不同？”永宁闭上了眼，任凭这无情的泪留吧，反正，什么也留不住。“放了那些樵夫，我也放过你。”

那句放过你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说的出口，那些恩怨终究不过风吹过后一场空罢了，你又怎能凭得自己做主去做这些事情呢？

见她这样，两人也是难受。

“稍后我便将那些樵夫送回，姑娘大恩，若隐谨记在心，日后愿效犬马之劳。”说完化为蛇形游进了洞。

她能原谅她吗？原谅得了吗？失去了最亲的人，比起往后都要一个人扛的孤独，那份凄凉就好冬日寒风，更加让人痛苦。

跌跌撞撞的，差点跌倒，两人同时去扶，两眼相对，担忧又心急。只见她挣脱两人独自离去。

此刻，她内心无比悲痛，最需要的也不是安慰吧！一个人静一静也好，守在她后边便是，瞧着她走远了才跟了上去。

苏寒若自知不如灵乖乖，连永宁发生了这些都不知情，若是早点遇见她，早知她身份也能早一日保护她了。可惜自己没有那样大的本事，不能为她分忧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