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维忘了自己刚刚起身后,又往上边挪了几分。
这一躺下去,正好撞在了床头上……差点教他直接晕了过去。
“嗤——疼!”
方维好想惨叫一声,再揉揉自己可怜的脑袋瓜儿。
怎奈,只听得嘎吱一声,那人已然推门而入。
自己也只好忍着了……
“咦?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方维紧闭着双眼,却是听到了一段很是温柔的女声,飘至耳边。
再结合之前闻到这屋里的香气。
方维大概能确定,来的这位姑娘大概就是这房间的主人,而自己……却是躺在了人家的闺房中。
啧啧,有些失礼啊。
但目前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还是不能轻易跟她打招呼啥的。
所以方维仍是一动不动,静观其变。
“哎,他怎么还没醒。”
听着声音的距离,这姑娘已是走到了方维身边。
又听到她继续说道,
“师父最不喜欢男子了。我却求着师伯把他偷偷带来回来。这要是被发现了,我非得被罚不可。
陌生人,只求你快些好来,然后就下山去吧。”
“原来是她救了我。”
方维在心里嘀咕道,“是了,那胖子说过会有人前来。总归我命不该绝,被人所救。
也应该谢谢这姑娘才是。”
但转念一想,又有些疑问,“这姑娘跟自己素不相识,为何要冒着被罚的风险救我?
修真界向来人心不古,我还是小心为上吧。”
打定主意后,便继续装睡下去了。
“只是你一日不醒,我这心里也是愈发着急。”
那姑娘轻气细语地说着,声音很是好听。
顿了一顿,又道,
“我得把你快些医好才行。”
“医好?”方维心下寻思道,“这姑娘还会瞧病?我且看看她都有什么手段。”
便听着身旁一阵窸窸窣窣,却不知这姑娘在鼓捣些什么。
“虽然我才学了一年医。但师姐们都夸我聪明,请你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嗯嗯,这样就好……
个毛线啊!”方维一听这话,顿时觉着她有点不太靠谱的样子。
一般来说,医理之学,那是博大精深。常人非天纵之资,没有个十年以上的学徒经验,哪敢出台坐诊。
你个小丫头才学了一年,就跑来给人看病,这……有些不太好吧。
可方维这边还没吐槽完毕,就马上发觉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位姑娘,似乎正在为他——
宽衣解带!
方维只觉着自己的上衣被人一层又一层的扒开了。
那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就像是——公鸡正在褪毛?
方维一时也找不到贴切的词汇来形容,总之就像是把全身的秘密都暴露出来一样。
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姑娘,我虽然长得又高又帅,但你完全没必要这样猴急吧?”
“不是说好了看病吗?你突然把我上衣都解了,这是要闹哪样啊?”
“我跟你讲!我可还得保持纯阳之身,一直要修炼到成仙呐!”
方维正在心里疯狂呐喊着。
但却蓦地又听到那姑娘说道,
“但愿不会把你弄醒了,可能会有些疼……你就稍稍忍一下吧。”
“有些疼?”方维心里一时冒出来好多问号,
“这是哪门子的医术?还会疼?
开玩笑!
我堂堂这么多尺的男儿,还会怕……
卧槽!!!”
方维这边的心里活动还没结束,就忽地感到胸口处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袭来。
但他还是忍住了没叫。
却是听到那姑娘一阵惊呼,
“啊!扎出血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我去……原来是针灸!”方维躺在床上,一直保持得好好的心境,差点在那瞬间崩溃了,
“大姐!我求求你了!
赶紧收手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哎呦我去!”
方维心里才祷告了一半,就觉着自己这肚皮上又是一阵剧痛!
若是刚才那针像火烤,那这针便是如同刀削……
“啊!怎么又出血了!师伯之前说不会流血呀!”
耳边,那位姑娘又是慌慌张张地说道。
“是啊……都出血了!你就放过我吧,再扎几针,我可能马上就要归西了……”
方维这会儿已是快要到达忍耐的极限了,不知道自己这身子——还能再挨上几针。
“最……最后一针,要是还出血,我就不试了。”
听着妹子如是说道。
方维终于是松了口气。就觉着前时与那刀疤大盗死斗,都没有现下这会儿惊心动魄啊!
而且他现在严重怀疑,这姑娘——
不是好人啊!
看着手法,绝对是魔教里负责逼供的高手,否则为何这一针一针的,如何都叫人剧痛难当。
没办法,自己不过是练气期,打也打不过,还是继续装睡,再忍忍吧!
……
半刻钟后。
“啊,你没事儿吧!
这嘴里怎么还吐白沫了?!
我才扎了十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