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如是想着,可红璃也识相乖巧地紧闭嘴巴,若是将心中的真实想法一吐为快,怕是自家的师父又说她欺师灭祖。
如今师父没了法力,倒是察觉不出她的心思了。
奇怪在这幻境之中他们也都是没有法力的么?
“师父,徒儿有个斗胆的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月灼倒是不语,双手环抱,静置看她。
师父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么?
红璃是真有些害怕,自从下了青丘,就时常控制不住自己顶撞他,生怕回了青丘,自家师父一个不乐意,就想着法子折磨自己。
红璃踌躇了一会儿,嗫嚅说道:“师父,我能喝酒么?”
谁知月灼师父的反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夸张,月灼气的直喘气儿:“喝喝酒?”
“你这丫头?居然还想在这喝酒?!”
看来自己真的好好管管这丫头了,不就失忆了一段时间,自家那听话可爱的徒儿居然也跟风学坏了!
月灼狠狠地瞥了一眼苏宴,苏宴见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心中兀地掀起一阵瑟寒。
定是这个家伙带坏了自家那个百依百顺的徒儿。
“璃儿,你可知?我们的银两不多,能省即省。你若是饿了,我们买些细米,回去煮饭吃能吃好久。”
红璃见月灼师父变得像须臾仙翁那般絮叨,俨然一位慈爱父亲的模样,接着他的话茬,也不顶撞,轻言轻语:“师父,徒儿是想试试在这幻境中还能不能化为兽形。”
红璃声音压得低沉,一是这样的语气比较容易显得自己乖巧些而是怕旁人有心或无心听了去。
月灼一怔,什么?那为什么要喝酒?
他忽然明白了过来,扯起苏宴的衣领,目光仿佛要将苏宴生吞活剥。
“说,我失忆的那段日子,你是不是怂恿璃儿做了不该做的?”
苏宴一脸无辜,连忙辩解道:“不是啊,是在你和青盈情意绵绵的时候,红璃心情不好,就多喝了两杯,继而发现自己喝完酒会变回兽形。”
解释就解释,还非得要带上他。月灼尴尬万分,此刻自己就算有理也变得无理了。
他和青盈的关系一直是师徒二人心中的一个结。但其实,两人根本什么都没有。但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去,月灼是不愿经常提起的。
但苏宴这家伙偏偏时不时掐着点提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璃儿。”月灼师父唤了红璃一声,轻叹一口气。
“不要喝酒,女子尽量不要碰酒,还有,你不是来癸水了么?还是不要累着。”
若是月灼师父没有提起,她似乎还忘了这件事了。下意识地摸摸腹处,红璃感觉并没有那么疼了。
难道癸水已经过了?
刚想欢呼雀跃一番,身下那熟悉的汹涌感又悄无声息地袭来
三人终是出了这云裳阁。
月灼和苏宴劝红璃回到新租的屋子中休憩,他们俩则是去褰裳阁打探打探消息。可红璃始终收不了性子,临别时还不忘再次问两人一句:
“不想看看那花想容长什么样么?”
本是男人就该好奇,这能迷倒长安大才子青莲居士的女子,到底是拥有怎样的倾城容貌,难不成比瑶也还美?
可月灼师父和苏宴似乎毫无兴致,反而对自己,他们倒是有兴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