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灼抬头打量着这屋子的四处,装作很懂,让这房东差点都以为他是专业的。
“两位,要知道,我这房子在长安可算是地处街市中心,这十平米一吊子钱,不贵了。”
“哇,十平米一月一两银子,还不贵?大哥您不如去抢好了。”
此刻月灼与苏宴两人一唱一和,搭配的天衣无缝,似乎没了刚才那互不上眼的矛头。
毕竟,在一致对外这方面,两人的共识和默契度是无与伦比的。
“走了走了,我还不租了。”房东怏怏不悦,前后挥动手腕,作出不欢迎两人的手势,逐了两人出房子。
两人立刻话锋一转,“好商量好商量,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
月灼叹了一口气,掏出钱袋,满心不舍。但放眼望去,这偌大的长安,离褰裳阁最近租金又最便宜的平民房,确实是这处的最便宜。
房东收了租金,继而傲慢道:“这屋子里设备齐全,我觉得我还亏了呢。”
人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就压你一丈。
“是是是,您说的都是。”
如今话语权和决定权都在这房东手上,月灼和苏宴两人也不得不故作妥协。
房东哼着小调走出了屋子,月灼和苏宴相视一眼,再看看手上轻瘪的钱袋,长叹一口气。
忽而又记起什么来。
“诶璃儿呢?”
月灼张望四周,没有她的身影。
苏宴走到不远处瞧了瞧,这刚下过雨的长安路上还有些泥泞。人来人往匆匆回家,眼看天色就要暗了,地上的脚印也重重叠叠,根本就找不出哪个红璃的脚印。
“她能去哪儿?”
一个念头转上心头,月灼师父将那钱袋纳入自己的衣襟中,笃定道:“定是去了那褰裳阁。”
苏宴一听有理,也像是这丫头会做出的事情。毕竟那时在江城,她曾就这样一声不吭,见什么就凑什么热闹。
让他一顿好找。
两人匆匆关上了刚刚租下的平房屋子的木门,正准备往那灯火通明的秦楼楚馆处而去。
“慢着。”
两人脚步刚迈出几步,苏宴便站定不动,目视着远处那座与褰裳阁模样相似的楼阁。
方才怎么没注意到,那处竟有一座似乎双生的楼阁,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矗立在褰裳阁对面。
“这座楼阁,两年后的长安并没有,定是发生了何事。”苏宴若有所思,“我想红璃,应该是去云裳阁了。”
月灼眉眼里有几分疑忌,“你怎么如此笃定?”
苏宴一笑置之,“凭感觉。”
月灼愁上心头,这感觉,可不太好。
最后还是顺了苏宴的意思,两人一同去了这云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