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璃使劲摇头,晃去那脑中浮生出的念头,如泡泡一般被现实刺破。
都什么时候了,月灼师父都中刀了,还想着烧烤的事儿。
苏宴两眼无神,如木头人一般,将那匕首从月灼师父的腹中抽出,顺手将他用力一推,月灼失了平衡倒地。
嘶
那伤口处的鲜血汨汨流出,染了他的白裳。
苏宴又握着那匕首朝红璃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式银殿口有位少年驾着一块绷直的布条乘风而来,缓缓落地,那布条发出凌冽寒光,嗖的一声在那少年手中化为一把利剑。
少年将他那一头蓬松的银发往后顺了顺,披上了那蕴藻精心清理过的狼髦裘,又恢复了一身的桀骜之气。
“你个狗太监,我来取你狗命。”
二饼随声望去,只见那宝石容光焕发,一剑将殿口的狼卫兵们都送去见了阎王。
突然之间,变的这么强的么?
这五王子不是被杀了扔下悬崖的么?怎么这么快.....又杀回来了?
二饼的内心有些发慌,见众多的狼卫兵都不敌他,他不得不求救于陆离,可陆离见大势不妙,而那宝石手中又握着刚柔阴阳剑,可不能因小失大。
更何况,他还有后招,所以这琅琊殿,也只能弃了。
二饼见陆离就这样在他眼前凭空消失,他急的四处惊呼:“来人啊!人都死哪去了?”
狼卫兵们四处逃窜,内侍也没剩几个,只有那否无还站定远处,也丝毫没有逃生的意愿。
二饼着急唤她:“你快来保护我。”
否无颔首,上前。
偌大的式银殿,尽数狼卫兵皆丧命于宝石的刚柔阴阳剑下。宝石不得不感叹,得了须臾仙翁、橙给与的此剑,战斗力简直暴增。
殿内横七竖八躺着狼卫兵和内侍们的尸体,宝石越杀越来劲,直接逼近二饼和否无。
却回头一眼发现了殿上的三人。
苏宴回过了神,红璃抱着虚弱的月灼,她早已掏出蕴藻为她准备的白布条,将月灼的伤口包的严实。
喂月灼师父吃了一粒蕴藻给的药丸,虽然吧,那是女子吃的,但是蕴藻说过,那是补气血的。
谁知月灼师父吃了之后,伤口处的血更是汹涌而出,最后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在半空中画了一道半圆。
“那是活血通经脉的,你师父吃了,只会加快血液的流动性。”苏宴冷不丁的道一句。
“啊?那怎么办?你怎么不早说?”红璃一惊,吓得惊慌失措。
唔,用错药了。
白布条很快被鲜血浸湿,月灼师父的嘴唇越发的干紫,如同许久未淋过雨的旱地一般,干裂的都能见到泛着血光的薄肉。
宝石见那三人如此狼狈,便从腰间掏出了那颗翠绿色的神仙药丸,本是他临走之际,蕴藻交给他的。
她将须臾仙翁、橙给她的救命药丸给了宝石,本是须臾仙翁、橙用来抵付他多年的房租用的,可是蕴藻嫌那玩意儿恶心,实在是吃不下去。
毕竟也是神仙给的,扔掉可惜,她就珍藏了起来。见这东西对宝石来说应是有用,便做了个顺水人情,送给了他。
红璃一手接过宝石丢过来的药丸,只听他说一句
“吃这玩意儿,亲测有效。”
红璃打量着手中这颗滑不溜丢的,似乎长满霉菌和苔藓的玩意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这玩意儿.....月灼师父吃下去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