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医者仁心呢,自从我承袭了诸葛璥乔的医术,心肠软了不少。诸葛亮说不杀生,我便不杀生。要是放以前,我可是工作室杀鸡宰鸭一把好手!连孙昊都常说我一点儿没有汉圈儿其他妹子的柔情似水,除了在舞台上……
如今蔡文姬又是让我悲悯不已。
蔡文姬见了我是啜泣不止,面色憔悴地讲述着往事:
那时候,她还是懵懂青涩的少女,一双眼睛明艳清澈……;曹操虽寄居蔡府,却早已是满身英雄才气……;他们吟诗作对些许年华,默契无双……
他曾说,她一颦一笑都像诗里的美人儿;而她,早已对他芳心暗许……可不想,曹操一去,再无音讯……再知他消息,已是董家前来提亲之时……来人且说“曹司空”引线……
一时气急,心中郁结,疾病缠身……文姬虽韶华已逝,诗韵犹存……可再吟出的诗句……早没有当年那般的灵动鲜活……
“我不信……若不是孟德哥哥亲口让我嫁与他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的……”她说。
当我听完,心里忍不住暗骂曹操这个大渣男……撩完妹子就跑路……跑了就跑了……竟然还折回来给人找下家……无耻之极!
取了蔡文姬给我的信物,我换好男装便没再逗留,策马而去,追逐着渐远的车马……
要不说我这原主天资聪慧,诸葛璥乔从小在深山,没怎么接触马匹,自从下山以来,都没骑几公里就能娴熟地运用马术。
很快地,夜幕降临,我快马加鞭就追上了曹操的队伍。
我没敢靠太近,待那队伍在河边驻扎时就拴好马,悄悄窜进了几米高的芦苇丛。
我勾着身子,轻轻抛动每一根芦苇,生怕风吹草动惹来注意,待寻个了隐蔽的好位置,就如石像般蹲在草丛里面,瞪大了眼睛观望河岸对面来往忙活的人。
那是一大群的男人队伍,三两个负责升起篝火,七八个分别驻扎着三个营地,还有几个立在曹操和小孩儿身旁,恭维地扇着风……
夜色渐浓,芦苇丛中蚊虫乱飞,四处叮咬……搅得我心慌意乱……加之湖边更深露重……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不敢有大动作……
再看看人家对面的篝火,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大口肉吃着,大口酒喝着,有说有笑……
岸上赤色的火焰风中晃动……仿佛向四周传递了不少热气……蚊虫也都怕火光而不敢靠近……
强烈对比之下,我觉得心里越发不平衡,对面的光刺眼得更厉害……
忽地窜出个“东西”吓了我一跳,我没顾得上去看清是什么东西,忙回头看看岸上那头……幸好对面喝酒乐呵着没发现我……
我才缓了一口气回头看……是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深色衣服,但是视线昏暗辨不出灰色棕色,不过依照款式风格我一眼就看出是东汉的文官服……就是李必穿的那一套!
我惊讶得尖叫声都快堵到了喉咙眼儿了……要不是我还有理智,差点儿就惊喜得尖叫出来……
更惊喜的是,那男人眉眼生得犀利,风姿奇表,一身酒气也难掩周身睿智。
“李……”
我正要化尖叫为低语,“李必”就似乎瞬间清醒般捂住我的嘴。
我瞪着他也没多挣扎……我也不能暴露了……而且,这人和李必长的一模一样……会不会也是跟我一样穿越来的……他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他是知道了回去的办法吗……
我的眼里几乎是含着泪盯着他……惊喜、激动、感动、思念、委屈……好像都在心底翻腾了一遍……
我看着他一步步把我带到另一处芦苇丛,避开了方才那群人。
“李必”确认四下无人才渐渐放开我。我激动得赶紧握住他的手,强压低声音问:“李必……你终于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来的这儿……我们……我们该怎么回去啊……”
那人的表情很微妙,不过从始至终都透露了一点……那便是疑惑……
我很快地发现那人不是李必,连忙推开他退出好几步:“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冒充李必有何居心!”
那人没回答,一副好气又好笑地模样看了看我,又摆手摇头。
我想应该是我前后情绪变化太大,让他觉得滑稽……也对……像我这种经历过穿越的人……难免情绪波动大……让人难以理解……不过……我又不需要他理解!
我不禁瞥了瞥他,突然联想起李必cos的人物……荀彧……莫不是眼前之人是历史上记载的真的荀彧……而非李必?!
自男人方才捂住我开始……手劲一般……步子混浊……应该不是习武之人……李必常年健身……肱二头肌也是杠杠的,不会那么弱鸡……加之那人穿的文官服……现今境况是曹操阵营……敢这么穿的话……应该是就算引人注目了也不会掉脑袋的那种人才敢那么穿…那…很有可能……他是故意这么穿的……故意……文官……曹操……
不过若那人真是荀彧……建安十二年他不是早就该在曹操的阵营了吗……难不成……因为我穿越改变了历史顺序……
不应该啊……改变了历史那后面可不乱了套?……三国里面的每个人物都是放在恰好的位置……才有了诡谲风云的政治搏斗……动一棋都有可能出现不了三足鼎立的历史剧面……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这里面是有什么玄机呢?
我死死盯着那人看了许久,终于等到他坦白身份。
“荀彧,袁绍座下谋士……”
“袁绍不是早死了?!”我急于拆穿他的谎话,心里憋了一口气。
袁绍死于公元202年,也就是官渡之战后的两年……都过了五年了……你说你是袁绍座下的谋士……谋什么……谋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