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行点头赞同,问道:“你说喂毒之人是你阿爹?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回禀真人,我和阿爹是清风寨人,自小住在城隍庙中,寨中人都喊他老神棍,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老神棍?”柳唐秀将这名字念了一遍,脸上惑色更重,显然并未听过这号人物:“多大年纪?”
“六十多岁。”
“哼”莫问行面露怒意,拂袖道:“一个邪魔外道而已,不提也罢。”
说着,目光直勾勾冲祁龙轩看来,继续发问道:“我再问你,除此之外,你们还与什么人有过来往,比如佛宗那群家伙。”
“佛宗?”祁龙轩不知他哪来的这一问,愣了一会,摇头道:“南疆偏壤之地,从未见过佛宗之人,真人何有此问?”
“莫师弟真是老糊涂了。”钟镇闻言笑讽道:“转世灵童何等重要,若真与佛宗有联系,早被送往佛乡供起来了,岂能容你我在此问话。”
“那倒也是。”莫问行恍然一笑,看向祁龙轩,继续道:“你身上可有什么显著的胎记?”
“胎记?”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祁龙轩一头雾水,道虚真人忙补充道:“比如胸口处,有无卍字胎记?”
祁龙轩闻言,手不由往心口处探去,入手时,只有经年淬毒留下的疤痕,便摇头道:“没甚印象。”
“看来是被毒疤给掩盖了。”
众真人相顾无言,脸上纷纷流露出婉叹之色,柳唐秀道:“道虚师兄,会不会是那妖人有意为之,故意掩盖事实?”
“有此可能。”道虚真人点头沉思,缓缓道:“十五年前,那场佛魔大战双方损失惨重,佛乡与魔皇陵已然结下血仇,若真是魔教之人所为,倒也不难理解。”
“哈哈”钟镇大笑而起,击掌道:“佛乡那群秃驴真是老糊涂了,如此大事竟叫魔族钻了空子,就凭这智商,还想与灵修峰争正道领袖,痴心妄想。”
“咳咳”见钟镇得意忘形,道虚真人忙咳嗽示意:“喜怒不形于色,钟师兄当心道心不稳。”
“呵呵”钟镇闻言面露尴尬,歉声道:“抱歉抱歉,让掌门见笑了。”
几人自顾交谈,却把祁龙轩给撂在了一旁。
祁龙轩俯跪着身子,膝盖跪久了有些发麻,但几位真人没有发话,他也不敢动弹,只好硬着头皮等着聆听教诲。
“报大事不好了。”
正在祁龙轩忐忑不安之际,忽听殿外一声飞报传来,钟镇刚被掌门训诫,正愁没处发泄,冲着殿外怒吼道:“有掌门真人与几位首座在此,能出什么事,给我滚进来说话。”
“是,弟子见过钟师伯,见过掌门与两位师叔。”
急报之声戛然而止,那弟子被钟镇呵斥之后,只好放缓脚步,面红耳赤的进了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