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手上渗出丝丝血迹,我忙拽过他莹白修长的手指:
“干活的时候可不可以专心一点啊!你看,划了这么长一个口子,多疼啊!”我嗔道,催动法术想替他疗伤。
“不必……”龙雪刚一开口,就被一个激动的声音打断了,“我就和葵葵说嘛,主人的终身大事根本就轮不着我们这些外人操心,人家自己心里早有数了!”
看着他锁定我和龙雪紧的目光,我忙缩回手:“你胡说些什么?!”
有数就有数,还“早”有数了,我又不是那种早有预谋的心机女,何况还是对这个半路才认识的龙雪……
但心里虽如此想,脸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热了许多,像着了火一般。
“不必疗伤了,”龙雪继续道,似乎是想帮我澄清什么,但当他的后半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要抛给我的不是“橄榄枝”,而是“横祸”——
只见他拉起我刚缩回去的手,举至胸前,含情脉脉地开口:“像我亲手为你盖房子一样,一点一点地为我治疗,这样才有诚意。”
“淮衾,你也觉得,我喜欢龙雪吗?”入夜,我躺在树枝上,一边饮酒,一边对趴在树下的虎鹿道。
离我五丈之内是虎鹿平日里为了尽到保护主人之责,养成的习惯,而且因为变人形太耗费法力,所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它大都是保持原型的状态。
“嗯。难道你不这么觉得?”闻言,原本已经在打盹的虎鹿打起精神,道。
“淮衾,你相信这世上有那种心思和行为无法统一的事存在吗?”
“什么意思?”竖起双耳,淮衾饶有兴致地开口。
“有时候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的心底或者是潜意识里,并没有那么喜欢龙雪……”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这样跟淮衾说话,他在我心里一直是初见时那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孩子。
可能是他成了家,而且此时脸上已经有了很多棱角,俨然变成了一个大人模样了的缘故——
是啊,他现在已经不仅是我的灵兽,还是别人的丈夫,据说他如今已成了魔族的右长老,是担负起家庭和一半魔族重任的人了。
“哈哈……你这样不是表里不一,而是心里还有人没有放下而已。”豁然一笑,淮衾道,看我的目光如同看一个青涩懵懂,正在寻求答案的少年。
他包容的目光,让好久没有依赖过谁的我,突然被人照顾了一般,变得脆弱了许多,同时他的话,击中了我心底的某个地方,让我为之一震。
我没有继续询问,而是反抗什么似的猛灌了两口酒:“淮衾,你说,人这一辈子,真的会爱上一个以上的人吗?”
“当然会啊,毕竟人这一辈子会遇上很多人,谁能保证这一辈子只会为一个人心动呢!”
“那你对龙葵不是就是一见钟情,然后一定终生了吗?难道你还会爱上别的女人?”
“我和龙葵不一样,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不确定。”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