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鸟不再纠结于是否拉手的情感检验,沐子飞亦明晰了脑海中的思绪,他们彼此都放松下来,开始畅快的游览起两边的街景。
阿鸟能够感受到两人营造的世界里不再紧张、拘束与不安,多了些随和、豁达与闲适,因此,他们的话语也就宽泛而随意起来,有些逛街的样子了。
“你们学院有个叫姚尧的人么?”沐子飞似乎也八卦了起来,不经意的问道。
“有啊!”阿鸟回应道,“我们学院只有一个叫姚尧的人,还在我的寝室,如果你确定的话,那么就是他了!”
阿鸟有些疑问,“你怎么知道他呢?”
“我们法学2班的王芳的男朋友好像是他,”沐子飞解释道,“有次班级一起活动时,好像听别人提起过,也是刚刚突然想起来了,就这么随口一问!”
“啊!是真的吗?!”阿鸟有些诧异,“如果是真的,老妖这家伙隐藏的可够深的!难怪平时不露声色,周末的时候经常玩失踪,原来是跑到你们学校追女孩子去了!”
“是不是有点高瘦,戴着一副厚厚的眼睛,笑起来有些腼腆的男孩子,”沐子飞问道,“周末的时候,我在校园里遇到过他们几次。”
“是的,是的,”阿鸟说道。
“你们为啥喊他老妖?”沐子飞好奇的问道。
“这家伙平时比较宅,”阿鸟向他解释,“总是在寝室捯饬他的电脑和编程,结果一个文科生,比人家人工智能学院的嫡系生,学得还好,智商比较妖孽,结合他的名字,我们就喊他老妖了!”
“那你呢?”沐子飞狡黠的问道,“你有没有,他们喊你什么?”
“阿鸟……”阿鸟憋了半天,不好意思的说了出来。
沐子飞听了,一下子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悦耳动听,阿鸟也不觉得是出糗了。
“为啥?是因为你姓邬?”沐子飞追问道,“为啥不喊你阿邬呢?”
“有一丢丢关系,”阿鸟丝毫没有了心理负担,也就放开说了,“更多的是因为一个小故事,不,是一个小事故!”
沐子飞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在说“说来听听!”
“那是我刚进大学时,加入学院的宣传部,一次与别人约好一起去画海报,我怕迟到,就提前在教室门口的一个香樟树下等着,等着等着,谁知道,突然,”说着,阿鸟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沐子飞,霓虹等下的她的脸庞似乎散发着晕白色光晕,像夜里的珍珠一样。
沐子飞听到阿鸟停顿了下来,突然看向自己,不说话了,心想“是不是要捧哏?”于是很配合的问道,“突然怎么啦?”
“突然有一只乌鸦从我头顶飞过,嘎的一声,在我的头顶拍了一下,拍的我有点头晕,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的头顶湿湿的,我心想,‘坏了!是不是头流血了!’”阿鸟还没说完,沐子飞似乎已经猜到了是什么,嘴角开始弯了起来,嘴唇似乎有放大的趋势,兔牙又要不小心的露了出来。
“好吧,”阿鸟摊开了手掌说道,“于是我用手一摸,然后拿到眼前一看,原来乌鸦在我的头顶拉了一泡屎!”
阿鸟看着沐子飞的嘴唇的弧度越放越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儿,连眉梢都带着笑意的时候,做了个生无可恋的表情,说道,“想笑就笑,不用憋着!”
又是一阵悦耳动听的铃声从耳畔传来,沐子飞忍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也引得旁边的行人转头看来,看着这位蓝色精灵般的姑娘,似乎都在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后来呢?”沐子飞止住了笑容,继续追问道。
“快到约定的时间点了,我心想,不能顶着一泡鸟屎去画海报吧,不过也来不及再回寝室冲洗了,看着要等的人还没来,我灵机一动,心想教室里不是有洗手间么,也可以处理一下,于是就赶紧跑到教室里的洗手间,在洗手间里把头冲了一把,结果头发湿漉漉的,怎么办呢,我又把T恤脱了,还好是棉的,就当做毛巾用来擦头了,然后又穿在了身上,前前后后湿了一大片,等我出去后,看到他们已经在树下等我,他们看到我的样子很是诧异,似乎在说,‘靠!画个海报而已,有必要这样整么!’”
沐子飞听了,又是抿嘴笑了。
“我也没法给他们解释啊,只好把T恤用身体暖干,晚上寝室卧谈会的时候,给他们讲了一下,于是他们从此喊我‘阿鸟’了!”
稍后,阿鸟又是充分挖掘自己的幽默细胞,声情并茂的又像沐子飞讲述了叉子、秀才、老白的由来,尤其是老白的那些糗事,更是让沐子飞笑声不断。
就这样,他们说说笑笑、走走停停,阿鸟时不时的从背包拿出相机,为她留影,而或者他们一起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