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宋定武所在的院子。宫人们一见是太子殿下到了,正想通报,却见赵诚一摆手制止了他们。
走得正屋门前,只听得回面宋定武略有些虚弱的声音说:
“阿进,孩子们的名字我怎么起都不满意呢!”
阿进心道:您从小就弄刀弄枪的,怎么能起的满意呢?但又不好直说,只能继续装聋装哑。
“阿进,你说女孩的名字怎么就那么难起呢?还是我的薇儿的名字最好听!”
“三爷,昭武校尉的名字自是没的说的…………”这一波恩爱秀的,阿进真心觉得单身是罪,不能反驳还得说对。
“可愁死我了,比对阵北荻的时候还愁!”
听到这,赵诚示意了内监,内监心领神会,拉着长声:
“太子殿下到!”该讲的礼貌还是要的。
话音刚落,赵诚就走了进来:
“哈哈哈,离了老远就听爱卿愁,却不知是为何事发愁啊?”
这一声可把主仆二人吓了一跳,阿进连忙跪了下去,宋定武一听也是连忙要下床行礼,“哎,本宫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赶紧躺下!”
说着急步走到床前就要扶宋定武躺下。赵诚身旁的小黄门眼疾手快,先一步奔了过去,扶住了宋定武;待赵诚赶到正好虚扶了一下。
“爱卿身上有伤,不必多礼,躺下吧!”赵诚关切的说道。
“谢殿下体恤!”宋定武略有些忐忑的躺下了。
“身上感觉可有好些了吗?”赵诚柔声的问候着。
“劳殿下挂念,已经好多了!”
“这东宫的人伺候的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能在殿下的东宫养伤已经是天大的福份了,宫人又十分的妥帖,微臣做得这点事当不起殿下这般!”
“你舍身救得本宫,本宫还未曾谢过你,你又有何当不起?”
“殿下,您贵为大晋太子,相救即是尽当臣子的本份,何须言谢?”
“爱卿的深明大义本宫自是晓得,但本宫岂能做那不知好歹之人?本宫又有何脸面见父皇,又有何脸面面对这天下万民?”意思就是你不让我感谢你,你是想干啥?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即然殿下如此说,微臣还真有一事需殿下帮忙!”
“哦?尽管说来看看!”量你也说不出太离谱的要求来。
“微臣的夫人刚于昨日产下了一对龙凤胎,夫人说等我回家后再给孩子们取名字,可微臣一个粗鄙的武夫,只懂得武刀能枪的,这等事可愁坏了微臣了!殿下您看这事……?”
宋定武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想他一个永定候府家的公子,虽不如两位哥哥出众,但诗书典籍什么的也没少读啊,怎地取个名就这么难呢?
“哈哈哈,刚才我在门外就听到爱卿说发愁,就是因为这事吗?”
其实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是听得真切的,就是因为这事。
但是还要一问,意思就是装作不知道了,有的时候君臣之间必须要保持一些距离。
“回殿下,正是此事!”宋定武有那么一瞬想着,这要是让太子殿下亲自赐名,那他们家孩儿得是何等的荣耀啊!比要金要银要官强百倍不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