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剪秋早就已经誊抄好《蒹葭》,见着许郃怔怔然出神,忍不住开口提醒。
许郃颇为尴尬的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伸手接过了县主手上的纸稿。
但不经意间碰到县主手,许郃连忙告罪:“恕草民失礼。”
所幸那县主并没有反应过来,听见许郃这般告罪,心里面是十分的奇怪。
等听清楚,许郃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那宣纸上的墨汁弄脏了县主的纸稿,这才连声告罪。
剪秋不以为意,低声笑道:“夫子且起。”
“你是我的老师,夫子倒也不必如此对学生拘束。”
眼见那县主这般说,许郃对她是越发的好感了,只在心底盘算着,如何增加几分面前人的好感值。
心想到这里,他不自禁心潮澎湃了起来。
现如今那县主在他眼睛里面俨然是个大大的金元宝。
“时间不早了,夫子还是快快回去吧。”
听见那县主这般的说,许郃自然是忙不堪的点头答应。
等到许郃远去后,剪秋这才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眼神不屑。
而旁边的屏风里也闪身出来一位嬷嬷,剪秋笑着招呼那嬷嬷坐下。
“嬷嬷方才可都瞧见?”剪秋将手边的茶递给嬷嬷,但见着那嬷嬷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老奴都瞧见了。”
“那就烦劳嬷嬷转告给老夫人和小姐。”剪秋笑意吟吟,旋即就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是小姐傻,所托非人。”
“方才我在誊抄的时候,那许郃的眼睛滴溜溜的朝着我身上转。”
“只怕是在心底盘算着如何攀高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