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自己添堵,不让自己再盲目猜忌阎司炔,她干脆选择不闻不问。
就这样,千痕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在阎家绕了一大圈,没有任何发现。
然后她去了别院,又去了宗门。
但无论哪里,大家都今晚没见过阎司炔。
穆青有些担忧的宽慰了她几句。
千痕扯了扯嘴角。
接着离开宗门。
再次回到翰澜院,已是快要黎明。
黑得像泼过墨似的,不见月亮,也不见星辰。
千痕抱着侥幸心理,推开阎司炔房门。
却是又一次换来失望。
她叹了口气,遂回去自己房间。
她没有睡觉,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然而好不容易挨到亮,一直到了中午,阎司炔……也没有回来过。
千痕已经无法用心焦来形容了,她坐立难安,她紧紧盯着翰澜院大门,只盼着那抹身影能出现。
如慈着,没有等来她在等的人,而是阎涵语再次步入翰澜院。
“咦?公主这是一夜没睡么?”阎涵语状似疑问。
千痕紧紧咬牙,她盯着阎涵语,许久后,终是放下了自尊,她开口,“他在哪。”
阎涵语眨眨眼,“什么他?哪个他?”
千痕,“……。”
“阎司炔。”千痕的声音异常艰涩。
阎涵语却是微笑,“哦,你问二哥哥呀,怎么?他难道还没回来?”
“是。”
阎涵语目光一瞬不瞬的停在千痕脸上,“那涵语就不清楚了,恐怕是二哥哥意犹未尽,所以流连不归了罢。”
完,阎涵语清楚看见千痕脸上划过一抹痛苦,她微笑逐渐加深。
千痕紧紧合上眼,“麻烦你告诉我,他昨晚去了哪。”
可惜她放低的姿态,并没能换来阎涵语的回答。
阎涵语但笑不语。
甚至觉得此时此刻的千痕,堪比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画作。
阎涵语越看,越愉悦。
正好夏雪落经过,她看见这一幕,旋即上前,不由分的,她挡在了千痕身前。
“姐。”夏雪落微微福身。
阎涵语扫了她一眼,没有话。
夏雪落则是继续道,“奴婢记得,二少爷曾吩咐过,没有他的准许,你不可以擅自来找他的贴身丫鬟。”
为防被阎涵语抓到错处,夏雪落话非常谨慎,未称呼千痕主子,而是以贴身丫鬟相称。
虽然这样听起来,显得千痕身份低微,但实则给了阎涵语一记难堪。
她身为阎家姐,连见个丫鬟都需要经过他人许可,足可见,她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丫鬟。
明显的讽刺,阎涵语岂会听不出来。
她皱眉看着夏雪落,“我记得你是贾太师的远房表亲吧。”
夏雪落点点头。
“曾经在宫里当过差?”
夏雪落再次点头。
阎涵语似是了然,她浅笑,“看来你并不受贾太师重视,否则也不会到处伺候人了。可惜了,长得如此水灵,却只能给人端茶递水。”
岂料,夏雪落并没有因她的话感到不忿,反而淡淡回道,“是奴婢愚笨,除了伺候人,旁的什么都做不好,所以表舅舅才会将我送进宫里,幸得王后赏识,又让我来伺候琉璃公主,乃属王后对奴婢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