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春哪,你哀家是不是做的不对?”半晌,安太后叹了口气。
奉春不知道夏子给安太后了什么,毕竟这几日里,安太后对于唐宓无赌责难并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
而安太后突然发问,语气里也不见有几份愧疚,奉春觉得奇怪。
大约,是夏公公与太后了什么?
她附和地朝安太后笑笑:“奴婢看着,太后与太妃娘娘关系是极好的,您也疼她。”
奉春这话不假,安太后对唐宓的疼宠是有目共睹的。
安太后点点头:“我可不是要疼她,毕竟她可是皇上的心尖尖儿。”
奉春吓了一跳,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疼唐宓,不是因为唐宓是她表妹吗?
更何况,这怎么又跟皇上扯上关系了?
安太后没注意到奉春的神态,自顾自地道:“哀家虽然身为太后,可是有太多太多身不由己。”
这点儿奉春是明白的,毕竟皇上不是太后的亲儿子,没有血缘关系唯系的母慈子孝以及荣华富贵,确实让人患得患失。
然而唐宓,又何其无辜?
奉春叹了口气,太后这是把怨气撒在太妃娘娘身上了。
她问道:“太后有什么打算?”
安太后双眼有些无神:“去道个歉吧。”
奉春没想到:“您…”
奉春侍奉安太后也有十几年了,安太后的脾气她也有所了解,能让安太后低下头甩开面子道歉的时候,她还真的没有见过。
因为安太后姓安,母族权势重,她一进宫就是皇后,尊卑森严的皇宫里,谁敢给她脸色看?
“抹不开脸也要抹,哀家只希望锦妆能好好的。”安太后似乎知道奉春要什么。
奉春快速回过神来,“哎”了一声。
月弥宫,碧玉看唐宓在发呆,笑问了一句:“娘娘想什么呢?”
唐宓才回过神来,还有些微微的脸红。
“…没什么。”唐宓坐直了身子,“北藩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碧玉点点头:“娘娘是担心王爷吧?这个娘娘只管放心,王爷可是军中的战神。”
唐宓“嗯”了一声:“那到底有没有什么消息?”
碧玉道:“奴婢听王爷一到北藩,就夺回了我们大元三座城池。”
“真的?还有没有?”唐宓眼睛亮闪闪的。
碧玉想了想:“还有就是,听北藩王要御驾亲征。”
唐宓有些失望,其实…她不是问这个。
她想问的是,他有没有受伤,或者军营生活有没有不适应,她想问问,他在北藩怎么样…
唐宓叹了口气,停下胡思乱想,这些她就是问了,碧玉也是不知道的。
唐宓忽然想起来,问碧玉:“我听紫琴整日在屋里抄写佛经?”
碧玉点点头,“是呢,咱们大元有这个风俗,亲人为行军打仗的人抄一卷佛经,等到十五月圆的时候埋在桃树下,盼他平安回来呢。”
唐宓点点头:“十五…那不就是明日?”
碧玉点点头:“是,估计蕙嫔的佛经也快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