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我?”唐宓刚回到月弥宫,夜影就过来。
夜同尘醉的神志不清,自然是不可能找她的,夜影之所以过来,是他擅作主张。
他也不确定面前这位太妃是否会答应。
唐宓想起范文韬之事,略一思索点零头:“我正有事要问他。”
唐宓一推门,只感觉到了熏的酒气,她诧异看向夜同尘:“他喝醉了?”
而且醉的不省人事,那找她来做什么?
“真的是他来找我?”
夜同尘轻哼了一声,似乎是醒了,甚至唐宓可以看到他眼睛里的清光。
醒了?
还是未曾喝醉?
“唐宓。”他抬起头,喊了她一声。
夜同尘让夜影把桌子上收拾了,然后让他关上门出去。
有条不紊地话,似乎没有醉。
唐宓迟疑地看了夜影一眼,夜影干咳一声:“太妃,属下在外面,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吩咐。”
唐宓看了看夜同尘,又看了看夜影,最终点零头。
唐宓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拍了怕夜同尘:“你喝醉了?”
夜同尘摇摇头。
“我有话同你。”夜同尘道。
唐宓点点头,暂时相信他没醉,“我也有话问你。”
“那你先问。”
唐宓迟疑了一瞬,“范文韬的事…”
“是我做的。”夜同尘没有否认。
唐宓一颤,想法得到证实,心里反而更乱了。
夜同尘道:“该我了。”
唐宓“嗯”了一声。
夜同尘抬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你告诉我,你心里,我有没有一席之位?”
唐宓愣愣地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有没有怕过我,怨过我,恨过我?”
唐宓摇头,耐心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方才有一男子与你同行,你表现的那样亲近,他是谁?”夜同尘抓着她的肩,力度收紧,唐宓皱了皱眉。
“夜七,你到底怎么了?”
唐宓终于察觉夜同尘情绪失控,语气略有着慌张。
夜同尘轻笑:“我怎么了?”
“唐宓,你觉得我能怎么?”
“除了你,不会有人让我这么难受,我不会有人这么,让我欢喜…”
“本来,我打算离你远一些,可我忍不住…我恨不得杀了范文韬,恨不得做一把剑,只护着你…”
唐宓愣愣地听着。
心里有个念头破土而出,可她不敢确定。
多年以后,唐宓回想第一次明白情这个字的含义,正是这个时候。
面前的这个人,用视若珍宝的目光看着她,唐宓便是在这个时候懂了。
从前不解的相思,忽然就彻悟。
夜七,夜同尘,他喜欢她啊。
夜同尘看着她,眼睛里没有笑意,也没有别的,就仿佛,你爱或者不爱,他都有自己的选择。
唐宓猛然清醒过来,夜同尘,不该是这样的。
他该张扬肆意,一如她最初海棠树下见到的少年。
他可执扇,做翩翩公子,可提剑,成沙场将军,唯独不该对她动情。
她,什么也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