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甜扶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屋外走去。
待到钮祜禄氏走远时,哲哲伸手将桌上的茶具狠狠地扫向了地面。乒乒乓乓的破碎声,让垂首站在一侧的丫头们浑身不停的发着抖,唯恐她将怒意发/泄在她们的身上。
“啊——”
哲哲抱着头,懊恼地大喊道。
盛姑急忙奔了过来,她一边安抚着哲哲,一边吩咐丫头去取消肿的药膏。
“钮祜禄氏那个贱人,早晚有一天,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哲哲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老天要让一个人毁灭,就必须先让她疯狂。大福晋作恶多端,处处树敌,早晚有一天,她会自食恶果。”
盛姑说完,便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手中接过药膏,随际,她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丫头屈了屈身,缓缓向屋外走去。
待到屋内只剩下盛姑跟哲哲时,盛姑才压着声音问道:“福晋,那钮祜禄氏真会如你所想,去跟玉福晋作对吗?”
哲哲微眯着眼睛,狠声道:“钮祜禄氏善妒,惹她知道,玉儿能逃过此劫,而且,还有可能影响到她的地位时,以她那冲动的性子,绝不会选择坐以待毙的。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过玉福晋吗?”盛姑握着药膏,询问道。
“放过她?哈——”
哲哲狰狞一笑,痛恨的说道:“我恨不得她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又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呢?”
“可是……”
盛姑犹豫着刚想开口,哲哲便打断了她,戾气十足的说道:“没有可是,我绝不会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盛姑——”
哲哲转头看向盛姑,吩咐道:“让咱们的人在宫中放出话去,就说十四爷摸黑撞入贝勒府,想要带着玉福晋私奔,结果,跟贝勒爷大打出手。”
“如此一来,贝勒爷的名誉必然受损,福晋,你想好了吗?”盛姑着着她,追问道。
“受损又如何,玉儿让他越难堪,他就越痛苦,既然他不爱我,我又何必去在呼他的感受。我若得不到自己的想要的一切,那么,我必须牢牢地抓住人人都趋之若鹜的权力,只要能让我做上这贝勒府女主人的位置,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了。”哲哲辛酸一笑,有些落寞的说道。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盛姑仔细的想了想,点着头说道:“若宫里人人都知道贝勒爷跟十四爷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那么,身为十四爷母妃的阿巴亥,又怎会坐视不管。如此一来,玉福晋便又多了一个仇人,阿巴亥大妃怎能容忍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跟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呢?只要她能在大汗的面前吹吹枕边风,玉福晋便真的再劫难逃了。福晋这一招可真是面面俱到,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出发,玉福晋都会吃不完兜着走。”
盛姑阴森一笑,道:“福晋,让我为你擦药吧,你瞧瞧,脸都肿起来了。”
盛姑说到此处,眼中的狠戾消道,盛下的,便是满满的痛惜了。
哲哲罢了罢手,说道:“不必了,留着这些掌印,好让我还钮祜禄氏那个贱人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