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止走得很快,不一会就绕过复杂的地形,几乎穿越整个古堡,回到了希希莉娅的房间。把希希莉娅放到床沿上坐好,他走进洗手间,用银盆接了一盆清澈的温水出来。
雪白柔软的毛巾仍在银盆里打湿,祁止将其拧干,用湿润的毛巾仔仔细细地为她擦拭露出来的所有皮肤。
首先是脖子。
祁止为她解下脖子上的兔毛领,露出一截修长的鹅颈。希希莉娅的恢复能力极好,他早上留在上面的痕迹现在已经淡了,不凑近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他擦拭得很用心,连耳朵后面都不放过。
希希莉娅被他盯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脖子:“我觉得差不多了”
“别动,还没有好。”
祁止的动作很轻柔,希希莉娅却从他的话里读到了那么一点不容抗拒的紧绷福
确保脖子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他擦拭过,祁止心口一直堵着的那口闷气好像才消了一点,盯着她白皙的耳朵看了很久,脑子里又忍不住想起梵卓亲昵地贴在她耳边轻啄的样子,又不解气地俯身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你干嘛?”希希莉娅捂着耳朵,惊讶地看他,浅绿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和无辜。
擦灰尘就擦灰尘,她知道那个临时造出来的密室的确是脏得很,但是好好的,怎么还突然咬人呐?报仇也不是这么报的啊。
祁止磨了磨后槽牙,几乎要被她气笑了。
老子不仅想咬你,还想把你用绳索捆住,然后再把你一口一口吞下肚,让你全心全意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阿猫阿狗的,半步都进不了你的身。
“没干嘛,替你消毒。”
“?”
不等希希莉娅什么,祁止又牵起希希莉娅手细细擦拭,神情专注。
希希莉娅紧张死了,紧紧地盯着祁止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哪里不对劲,又上来咬她一口。
擦到脚的时候,祁止发现希希莉娅的右脚踝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原本纤细的脚腕现在又红又胖,和左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希希莉娅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右脚,大拇指还不住在她皮肤上摩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发出来会被屏蔽的画面,快吓死了,生怕他又咬自己一口,用空出来的左脚在祁止的肩膀上踹了一下。
祁止一时没有防备,还真被她一脚踹开,送掉了对她右脚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