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梵卓仰头痛呼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撞得生疼的尾椎骨和后脑勺。
实话,他很久很久没有受过伤了,血族的人好逸恶劳,坐上了三长老的宝座,凶名外扬,几乎就没有人敢上前来挑衅他的权威,这个宝座坐得他着实乏味。
安逸了这么久,久违的痛觉和一触即发的气场,让安逸久聊梵卓格外激动。
“你把他怎么了,你答应过我会把他救回来的!”
希希莉娅掐着梵卓的脖子,眼睛里寒光泠泠,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都在身后无风自舞起来,有什么暴虐的因子在她体内被点燃了。
梵卓状态闲适,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脖子上越收越紧的手,他有几分无辜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我答应你在婚礼上让他完好的出现,可现在并不是婚礼啊。现在他提前跪了,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可没有背诺。”
希希莉娅冷笑一声,突然稍后退一步,一个侧身,手一撑,脚一踮,猛地腾空,一抬腿,狠狠地踢向梵卓的肩膀。巨大的力道令梵卓都忍不住旁边一偏,单膝半跪在霖面上,头上松松扎着的红色绸缎掉下来,落在地上沾满了尘土,一头银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他的侧脸。
“你刚刚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一遍?”希希莉娅居高临下地看他,浅绿色的眼睛里一点暖色都没有,密室布置得格外简陋,连一丝光线都照不进来。但她却好似坐在宫殿里最华贵的座椅上,像一位睥睨一切的王者。
梵卓低着头,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沾满灰尘的手,突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睛深处闪现出红色的光点,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有意思。”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紧盯着她:“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罢,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似鬼魅般出现在希希莉娅身后,从背后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抓住她的手,按进自己怀里。
梵卓贴在希希莉娅耳侧,闭眼轻嗅她身上馥郁的幽香,似喜欢极了,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喟叹声:“我梵卓向来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也不是绅士。不管是谁打了我,我都要睚呲必报,但是对于你,我漂亮的蔷薇,我倒是有几分不舍的,你自己,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放开我们的公主!”丹尼尔看到这一幕,吓得肝胆欲裂,正欲上前,被祁止抬手挡住。
祁止的脸色很冷,就像一座行走的大型冰山,看着梵卓的眼神就像看着死人,却是出口组织丹尼尔:“别打扰她。”
梵卓嗤笑一声,双手用力,把希希莉娅纤细的身子往怀里抱得更紧了:“瞧瞧,这就是你喜欢的人,懦弱的人类本质果然镌刻在骨子里,改不掉。你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俯身,把头放在希希莉娅的颈窝里,凑近她修长的脖颈,寒凉的鼻尖蹭在她微弱跳动的大动脉上:“好香啊,你我这么轻轻的一口咬下去,我的牙齿就会立刻刺破你娇嫩的皮肤,你那可爱的动脉里就会迅速喷撒出甜美的鲜血,溅到我的嘴里、脸上。